难有如此风姿气度。当下先对之有了几分好感,开口答道:“陈胜。”
边东山点头道:“原来是陈兄弟。请问,田公子与尊驾素不相识,不知道尊驾为何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拦途截劫,找田公子的麻烦呢?相比尊驾本领,这些武士的身手自然不值一提。尊驾将他们打倒,也就是了。为何却又要下如此重手,竟然当众取人性命?如此行事,尊驾不觉得太过了么?”
这两句话一入耳,陈胜先前对边东山的些许好感,登时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陈胜不是擅长口舌辩驳之人,更加懒得浪费时间和这种信口雌黄,肆意颠倒黑白的家伙纠缠。他嘿声冷哼,喝道:“来,相杀吧!”
话声未落,陈胜陡然抢步纵上,断声叱喝着挥拳迎面疾轰,喝声如雷,拳去如电,正是同一式铁线拳的开弓射雕!
陈胜说打就打,似对“边东山”这个名字全无反应,不但大大出乎在场围观者意料之外,更令边东山本身也显得有些措手不及。然而他是名家弟子,声震齐国全境,威名绝非侥幸得来。纵使事起仓促,身体仍能不假思索便立刻做出相对反应。
陈胜攻得实在太快,边东山已经来不及伸手拔剑了。电光石火间他以掌代剑,反切陈胜手肘。然而掌沿才刚碰到陈胜手臂的肌肉,立刻就觉这陈胜整条臂膀都坚如铁铸,非但伤不了对方,反而将自己整只手掌都震得酸麻不堪。边东山左手及时提起横挡在胸前。半个刹那之后,陈胜重拳轰到,正中边东山手腕,将他这条左臂重重压向他自己的胸口。
边东山防线完全失守,胸口一痛,身不由己地向后踉跄倒退。好在他根基打得极扎实,下盘功夫也十分稳当。当下只连退三步,已经站稳了脚跟。下意识开口叫道:“你……”话声未落,但见眼前一花,陈胜再度逼近扑上,喝道:“打完再说话!”一招“白虎献掌”双拳齐出。呼啸劲风迎面灌入耳鼻之中,当场将边东山还未说完的那半句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既然说不了话,那么干脆也就不说了。边东山并没专门锻炼过徒手搏击的技巧,但自持弓马娴熟兼身高力大,即使空手对敌也不害怕。说时迟那时快,他扭腰侧身同时向后斜退半步,堪堪避过来掌,随即飞起一脚想要去踢陈胜下阴。出手阴毒,已不是单纯比武较量的手法,直欲置陈胜于死地而后快!
这着毒招将起未起之际,陈胜抢先出腿一个侧踢,不偏不倚,正中边东山右腿内弯。他闷声低哼,只觉自己整条右腿都酸软难禁,撩阴脚未发先溃。未等他摆脱纠缠抽身退开,陈胜嘿声断喝,开脚转坐低桩成四平大马,身体往下一压。边东山右腿仍被纠缠未放,身不由己就被带得前倾扑跌,眼看着就要压到了陈胜身上。陈胜又是扬声大喝,腰马一挺全身振起,低桩转高桩,四平马换成二字箝羊马,双掌翻转向上一托,正中边东山下颚!
陈胜所使这招,是铁线拳十二着桥手之一。跃身而起,劲猛冲天。轻则只打掉敌人满口大牙,重甚至能轰碎对方颅骨,最是厉害不过的夺命杀手。当然,以陈胜修为之深,手上当然也是要轻便轻,要重就重。但……
陈胜对于“决斗”这种行为,从来也无比尊重。在他看来,既然是决斗,那么不管被人打死抑或打死人,都属理所当然之事。刻意手下留情,才是对对方最大的侮辱。陈胜自己,便情愿死,也绝不肯接受这种侮辱。推己及人,故此他也从来不会用这种方式去侮辱别人。边东山相比起那些武士,总算是位高手,故此值得尊重,值得陈胜全力以赴地——去杀他!
白驹过隙之间,边东山不由自主,已然双脚离地浮升飘空。顷刻间身若腾云驾雾,向后斜斜飞出五、六步之远,“啪嗒~”重重仰天摔倒。陈胜那着桥手掌力狠狠轰进来,不但把他整个下巴也打碎,更托着他满口牙齿犹如子弹般向上激冲,顷刻便射穿大脑,射穿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