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北边被一个小部落的蛮人好心救过一次,所以才会这么称呼……”唐安抢过了话岔,伸手指着远处的蛮人骑兵,惊道:“看,他们开始动了。”
确实动了,停在一箭距离外的蛮人却没有像大家想象中一样勒马急冲过来,一大半约莫七百多骑排成几行,马上的蛮人取下强弓搭上利箭却不举起,而其余的三百骑兵却是勒马离队斜斜跑向了猪笼寨东边。
强弓准备好了,利箭也准备好了,做好了一切战备的猪笼寨寨民却是一脸不解地看着这一幕,在他们眼中蛮人应该是举起木盾护在胸前暴冲过来才对,这一次来了千骑之多却又不冲锋,跑去东边一往无际的稻田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冲到金黄的稻田中,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唿哨,还想冲进最多有半个月就成熟了的稻田中的蛮人骑兵登时勒住了马,从身后马背上拿下足有一人高的木盾,那些蛮人却是围了一个圈静立在稻田外不动了。
“他们在做什么?”端木迎春再怎么眯眼也看不清蛮人骑兵围出的圈子中的状况,他忍不住向身边眯着眼睛的林宇问道:“你看得到吗?”
“中间有几个人,他在做什么我却看不到。”林宇摇了摇头。
“衣服很破很烂,唔……模样就像一个落难的佛门子弟,他在地上挖了一个坑,不对,不止一个,他在指挥几个蛮人挖,现在已经挖了三个洞了,呈‘品’字形状……”
林宇看不见,澹台新月就更看不清了,毕竟林宇是结罡期上品的箭师而她只是中品,但两个箭师看不见并不意味着别人看不见,已经大约猜出了那些蛮人在做什么的唐安轻声说着,微眯了眯眼又说道:“现在他们开始将一种黄色的粉剂倒进了坑洞当中,却并没有填埋。”
“黄色的粉剂!他们准备要下毒了?”想镇定都难,一想起唐人杰的下场以及白天才做过的实验当中那只灰豺惨死的情景,端木迎春嘴角不禁就是一个抽搐。
“应该不是下毒。”
林宇侧开身子让出空地示意自己走上前去,唐安也没客气,走到寨墙边纵目远眺过去,顺着蛮人骑兵间的缝隙打量着,他缓缓说道:“蛮人在下风头,无论他们洒出来又或者用这种方法下毒,还没毒倒咱们他们自己就得中招。”
“又动了。”不知什么时候跑上来的凌岚挤到了父亲凌天身边探头看着,眼见那三百余蛮人骑兵又开始向东南方向跑了下去,不显畏惧倒是有些兴奋的她伸出指头就是一声吆喝。
“我想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目光从远处的蛮人骑兵身上移开,唐安目光随着他们移动着,同时说道:“最后一匹马就是那个佛门……对,就是那个苦行僧骑着的马,马背上有一口兽皮袋子开了一条缝,他纵马前行间袋子中洒下的黄色药粉在他身后划成了一条线。他在布法阵,他是一个阵师!”
“法阵!阵师!”
显然齐虎莽又或者王参将他们并没有告诉端木迎春、熊修古等人太多的消息,又或者就连齐虎莽等人也不清楚蛮人这次来了一个阵师,乍一听唐安的话,端木迎春等人不禁大吃一惊。
“难怪他们不肯冲过来。”
林宇的眉头紧拧成了个“川”字,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强弓,他涩声说道:“千余骑兵,他们的弓箭足以将我们远远拦住,如果他们的箭矢都是淬了毒液的就更不用说了,咱们却不能这么干看着那个阵师完成这个我们未知的阵法。”
“咱们这边有三个箭师,结罡期上品的你,还有唐安身后这个结罡期中品的女子,再加上凌天你的儿子凌风是结罡期下品的箭师,你们三个人能不能阻止他?”端木迎春也有些急眼了,他没有见识过阵师的厉害,但他却是听说过。
阵师布阵极是缓慢费时,但如果让他完成了法阵,那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