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蛮人嘶咬、扯烂再吞下去的疯狂念头,忘记了刚刚不久前在后院想要将澹台新月血管咬破痛饮她鲜血的可怕冲动,心生茫然的他直进入了空明的状态,浑然忘记了身外所有。
心随意动,思绪与意念同步,唐安开始控制自己的意念向腹部丹田处沉了下去,然而就在自己的意念眼见就要沉入丹田之际,唐安却没有进去。
蠢蠢欲动,两团黑色的气流仿佛感觉到了来自身外的诱惑,像是黑暗牢笼中的困兽看到了曙光,像是饿极了的豺狼看到撞慌不择路撞入巢穴的羚羊,像沙漠中从肌肤到内脏甚至灵魂干涸的族人看到了一汪甘甜的清泉。
起先还是缓慢地流转着,当唐安控制着自己意念没有直接沉入下丹田后,不过顷刻,那两团黑色气流又或者两个“命罡魂”仿佛按捺不住饥渴,却是异常狂暴地在唐安下丹田中冲撞起来,暴戾凶残的个性显露无遗,疯狂地冲撞着唐安的丹田带给他极其强烈地痛楚,然而那玄乎其玄存在的丹田对它们而言就像是不可脱逃的天地牢笼,两个“命罡魂”在“窄室”当中不可避免地互相碰触之后,暴戾凶煞的它们竟然是互相疯狂地撞击了起来。
可怖的煞气,惊人的暴戾,两个“命罡魂”在唐安的丹田中肆虐冲撞产生的力量仿佛变成了无数道剑芒、刀芒,横冲直撞的它们带给了他极端强烈的痛楚,唐安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只觉自己的腹部乃至身躯被冲击的时而膨胀、时而凸显。
然而再怎么狂暴再怎么冲撞,它们却冲不出来,唐安那并不如何坚韧强大的丹田,看似就像一座古老陈旧的老房子,然而任两个“命罡魂”狂暴疯狂地冲击,那老房子却就是屹立在风吹雨打中不散不倒。
比任何一次都要痛楚,唐安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衣衫半解的名妓站在严严实实的玻璃墙外,搔首弄姿艳舞翩跹毫不吝啬地卖弄着性感、风情,而那两个“命罡魂”就如一对成功被挑逗得欲火焚身的饥汉,却是疯狂地地冲撞着玻璃墙想要冲过来将自己按倒在地上蹂躏。
忽近忽远,若即若离,忘却了极端的痛楚,唐安控制着自己的意念在丹田外打着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下腹丹田的痛楚愈发剧烈时,那感觉就像是是随时都有可能碎裂开来,心生恐惧的唐安刹那间毛骨悚然。
如果任由它们这么狂暴地冲撞下去,筋脉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坚韧,唐安却是不敢确定它们是不是会最终冲破桎梏牢笼,到那时怕就不只是“入魔”这么简单,极有可能这副身躯又得换个主人了。
恐惧让唐安遽然清醒,停止了让他自己极是酣畅痛快的挑逗,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意念,几乎就是不假思索地,唐安直将自己的意念沉入了丹田当中。
无法目视也难以目视分辨,然而唐安根本不需要目视分辨,一个敏捷而煞气内敛,一个暴戾而煞气十足,不思索的唐安就将自己的意念涌进了那异形怪物“命罡魂”当中。
冲撞陡消,意念与异形怪物融合,而那外星铁血却也是沉寂了下来。
一切又慢了下来,屋内一角的灯柱顶端灯罩外扑腾着的飞蛾,唐安甚至能将它翅膀每一次扇动的动作缓慢地分解开来,包括被它撞上的灯罩泛起的微微震颤。
风从院落中穿过吹动着树叶“哗哗”作响,茂密的枝桠间温暖的鸟巢中三只幼崽依偎在母亲的怀中香甜入睡觉,半闭着眼睛的唐安脑海中尽是一个个由身躯产生的热量形成的光感躯体。
唉声叹气躺在床上的唐糖,翻来覆去显然也是睡不着的澹台新月,呼噜声宛如闷雷似的雷动,昏睡当中的唐义,思感从这一个个熟悉的光感躯体上越过去,压制住心中嗜血狂暴只想要血淋淋战斗的可怕,唐安却是“看”向了院外,“看”向了那两个体温有些偏高导致了光感躯体格外明亮的人。
并没有去注意更远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