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事实再一次证明老祖宗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激涌的江水不住地从口鼻中贯注进去,在北边江畔上大量聚集的蛮人停止了射箭后,激涌的江水中箭射一般冲过来的轻舟上乘坐的蛮人开始拉开强弓射出了一道道利箭,唐安愈来愈沉重的右臂挥动的软鞭根本无法将那近距离狂飙怒射的箭矢拦下来,好在江水澎湃激涌他的身躯被冲的高低起伏,几支箭矢在他的身上、脸上带出了一道道创伤,却还没有一支箭直接命中他的要害。
直想喊一嗓子让雷动放弃游向对岸随波逐流被江水冲去下游算了,但唐安一张嘴就是一口江水,勉强喊出的声音也被澎湃的水声以及不过数十米外急速接近过来的轻舟上密密麻麻箭矢破空声冲散,突然听到一阵闷雷般剧烈的马蹄声响起,唐安随着江水激涌极力向旁边一游扭头看了一眼。
月光淡淡笼罩的血龙沟中一大片黑影疾速向河道这边冲了过来,脑海中瞬间有些空白的唐安还没回过头来只觉肩头在“哧”地一声入肉声中一阵剧痛,眼见那些蛮人的轻舟离自己不过十米左右的距离,借着月光他甚至能看到挥动着巨叉的蛮人狰狞的面孔,感觉到雷动越游越慢,他一咬牙弹出腕刀就将绑在自己腰间藤蔓结成的绳索割断了。
猛地一头扎进了水中,竭力向后游去的唐安身后数支箭矢带起大片的水泡飙进了江水当中,几乎就是刹那间到了那黑沉沉的船底,腕刀弹伸而出的他忍痛挥起右臂将猛刺进江水当中的三头巨叉削断开来,同时那腕刀扬起来刺破船头随着急游直是一路拉了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轻舟登时一裂为二从中间断了开来,船上挤在一起的十几个蛮人“扑通”掉到江水当中,陆地上横行霸道凶悍的蛮人一落入水中就露了怯了,除了少数几个拔出砍刀钻到水中寻找起了唐安,更多的却是张牙舞爪痛“哇哇”叫着沉沉浮浮饮起了江水。
“咻咻咻……”
黑压压的箭雨从狂性大发般嘶吼着奋力游向岸边的雷动头顶狂飙怒射了过去,那更多的已经接近过来的轻舟上的蛮人连人带船瞬间就被射成了刺猬,密密麻麻的箭矢射中后带动的冲势竟然将船向后带出了数米。
箭矢横飞激涌如雨,那一轮箭雨刚消,从峡谷中冲出来的骑兵还未接近河道又射出了一轮狂暴的箭雨,当近千骑兵冲过来止步在离磐锦江还有数十米距离宽广的河道中时,江中十余艘轻舟连船带人完全就被羽箭插满了,失去了动力的小船拖着猩红的鲜血轨迹顺着江水直飘向了下游。
“黑骑兵!”河道北面岸边的姆拉真瞳孔遽然收缩,眼见天狼部落的勇士就要将那三个她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的人擒杀江中,突兀而来的大夏帝国黑骑兵那马蹄声就像踏在了她的心头,气怒交回的她纤手一指对面就是一声尖叫:“射,给我射!”
事实上蛮人的巨弓已经拉开了,无论水面上拼尽全力挣扎游向对面背着澹台新月的雷动,又或者河道对面还在射程之外的大夏帝国黑骑兵,看着自己的同胞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被那些黑骑兵残忍地射杀江中,江北岸边数千的蛮人一听到小公主的尖叫声刚要松开弓弦……
“住手!”扎那的暴喝声宛如炸雷一样突兀响起,拔下了腰间弯刀在面前空间中虚劈一记,同时大声吼道:“谁敢射出一箭我斩了他!”
“下水,精通水性的马上给我下水,不要登上南岸,给我把他们抓回来。”没有理会小公主凌厉愤怒的眼神,扎那怒吼的同时手中的弯刀指向了奔腾的磐锦江。
“扑通……”刹那间扎那的亲兵中足足有四十多人猛跳进了江水当中,而更远处听到少主声音且精通水性的数十个蛮人也跃了进去,直到扎那疾吼了一声停,最短的时间内足足有近百个蛮人已经跃进了水中,只见江水中无数道激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