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倾泻雨水,有点踩线了,迟疑了片刻,若有所悟,翕了一下唇:“两榜进士”
“对,两榜进士,道法显世,却要控制,要不人道秩序荡然无存,人有飞天跃地之能,谁还敬畏君王呢?”
“同进士虽有权修炼道法,天门未开,却事倍功半,虽修些神通法术,却还在朝廷气运控制之下,只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不是真龙得海。”
“两榜进士都开了天门,修行道法事半功倍,一日千里,又可随自己心意当官,这实是给历代皇朝额外加的恩典,不过,就算这样,还是要有些尺度。”惊雨说到这里,俏脸微红,不再说话。
叶青已是大悟,原本就知道进士是金手指,这时更清醒明白了。
两榜进士是天人,处于道法和世人之间,却可游刃有余,加入哪一方,都是一笔巨大筹码。
所以自己计划,龙女答应了,但又不无暗示了里面的尺度。
叶青沉默了片刻,就修正了计划,就索性问个明白:“惊雨姐姐,那我中进士,修行道法,师从何门呢?”
说罢就是一躬。
惊雨见叶青会意,就抿嘴笑说着:“傻子,自是看你所修的道法,不过这并不是绝对,一般来说,奠基大圆满前,可以不论,还有机会换过功法。”
“一旦奠基大圆满,道基成就,就不得不按照所修功法,拜见师门了,一般都是三位道君或五位帝君门下。”
这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叶青沉默片刻,说着:“回去罢,到我家门口,放我下来就可。”
白光一闪,一条蛟龙飞天而去。
风雨更大,丝丝水气扑面而来,俞帆五条船靠在码头上,上去就返家了,却没有立刻上去。
俞帆望着岸堤,一片茫茫,灰蒙蒙,景物都不甚清晰。
许久,俞帆说着:“一路回来几个月,还是终于到家了,今天入得桥畔,却风雨相会,实是缘分不浅”
说着,却见有人拿来了蓑衣,抖开披上。
寇先生就笑着:“这天,雨中蓑笠而行,很有雅兴,主公,我们一起散会步”
这正合着俞帆的心意,披上厚实的蓑衣,觉得的确挡风挡雨,笑着问:“哪里有景致了?”
寇先生一笑,用手遥指,说:“你看,这就是月亭桥,别看不起眼,当年可是李德公提文之所,故文人墨客春秋两季时常到这里会文,这时却不太有人前来,我们去哪里坐会”
于是两人沿河堤而行,抵达亭桥,临河而立,更觉雨水混同一片,俞帆看着河面说着:“这水怕是很深?我小时落过水,至今心有余悸,现在看见这样的河,如临深渊。”
寇先生知道他说的意思,就端容说着:“主公,你看,有桥有船,只要抓住一样就可无妨,天哪能绝人之路呢?”
俞帆听了,默然良久,才展颜笑着:“这次在将军原,耽搁了不少时间,却得了不少好处,不过也有惊险处,谁想到这将军原,会爆发这样大的妖灾呢?”
“但凭着主公的打点,以及实打实的功绩,只要运作得当,就是一笔资历,朝廷虽不会立刻提拔,但只要过一二年,就可凭此晋升一级。”
“就算提拔一级,也不过是从八品。”俞帆说到这里,就把话一顿,知道自己失了气度,就转了话题:“你说朝廷形势怎么样,你不是命官,说话比我随意,这里无人,可随意说说
说着,就扫视周围一眼。
“主公有问,臣自当回答,总而言之却只有一句话,皇上虽已年老,却雄心万丈”寇先生斩金截铁的回答。
见着俞帆诧异,就继续说着:“主公,大蔡有三百年,诸法已废弛,贪风炽烈,没法遏制,先帝曾严酷行法,无问亲疏远近,无问贵贱高低,一律明正典刑昭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