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为什么这几年突然之间让诸王见习部务?”
“说是倦政是假,实是借诸王之力来压制太子,再过几年,要是这方法都见效不大,就是杀太子之时。”
“而明君连太子都能杀,那些有了异样心思,拉帮结派,祸国营私的皇子,岂能容得?”
“六皇子是贤王,势力遍布朝野,现在和太子打擂台,相互牵制,皇上或可忍了,一旦太子被废黜,六皇子之祸立刻降临,或是必死无疑”叶青冷冰冰说着,面带不屑:“面相气运,只是说明太子本身种子不错,但就算是未来天子,又怎么样,他现在还不是”
“皇上硬要革他的命数,太子也只得受着。”
不过有些话不说,太子位居多年,地位早已巩固,废黜或者杀得太子,就算是皇帝也要受到反噬,二个世界的历史,都有这例子,黜杀太子后,皇帝健康恶化,最后不得不指定一个平庸的太子。
江子楠脸上见不得一丝血色,这话让她晕眩,撕来了千古血淋淋的面纱,有着一种拔脚逃离的感觉。
叶青说到这里,突一怔怔,自己怎么就这样说了?
这不符合自己性子,正沉思着,见着远处灯笼过来,突一笑:“今天话说的尽兴,我们回去吧……准备些纸笔,我要写些条程。”
“有有”江子楠惊醒过来,下意识领着叶青去了,能不听这些血淋淋的话,她觉得全身一轻松。
一阵风掠过,远处楼阁垂台回廊曲折,贡湖上满眼茫茫,澹澹泊泊,湖水本是清澈见底,突然之间,深邃墨染。
渐渐,涟漪水波中,一声叹息幽幽传出。
叶青却没有听见这叹息,回到了房间,就用笔墨在纸上作画。
虽不是大家之作,但叶青控笔自如,风格贴实,墨迹在素纸上挥洒铺展,很快就化作一副鲜明工构图。
“这是……橐龠?”江子楠恍然,皱眉不解:“为何是方着?不似皮囊方便,这两头留孔岂不是漏风?”
橐龠是此世对风箱的称呼,语出道经里“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叶青听得一笑:“这不是现在盛行的水排式皮囊鼓风,而是活塞式木风箱,能加大鼓风效率,提高竖炉温度作用
“天下铁业,自铁矿,木碳、筑炉,鼓风,制范,甚至坩埚……都已形成了完整体系,甚至块炼、浇注、炒炼几大方向都是精益求益,各有所长,不过冶炼温度是每一方向都竭力追求,这就是核心。”
“誉郡王母族就是治铁方面的大族,我把这个给誉郡王,想必结下善缘就绰绰有余了。”叶青目光炯炯说着。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特长,就算地球专注工业,活塞式木风箱与焦炭炼铁这样两个小小的关键细节,也是17世纪才突破。
江子楠小心整理这图纸,突有些不甘心,说着:“公子既有此橐龠,获利远比蒸馏多多,为什么不自家用,要给郡王”
“小财迷”叶青笑着用纸敲了下她的脑袋。
“这可不是酒业一样不涉及敏感行业,铁业是朝廷控制的重点,而且原本势力已盘根错节,我这橐龠一出,不知行业里洗了多少牌。”
“誉郡王是郡王,他的母族沈家又是铁业中的世族,还撑的住,换成了我,哪怕我现在是榜眼,这巨大利益和对立,都可以碾碎于我”
“再说有此铁业,朝廷应对北魏,又多了几分胜算。”
这解释很是合理,江子楠虽还有些不甘心,还是认可了,她小心将图纸卷起,放到了盒子里。
叶青在后面望着她忙碌,目光幽幽,突无声一笑,心里叹着:“其实这是没有办法啊”
出于穿越者的教育背景,叶青在大劫后,也用过类似技术,并寄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