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早就不比当年,如果她们这次被皇后喊出了宫,只怕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啊!
“回皇后娘娘,臣女已经无事了,劳娘娘挂心了。”
杜云华狠狠咬了咬嘴唇,硬生生咬出了点血色来,还愣是让自己看着多了几分好气色。
“哦?倒是不知道杜小姐刚刚在和晏小姐说什么呢,刚刚说话的时候瞧着确实挺精神的。”
皇后分明就是冲晏妧梓来的,却偏偏拎了杜云华这个好捏的软柿子来下手。
晏妧梓眸子冷了下来,杜云华以前帮过她,她确实睚眦必报,可也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更何况皇后分明是因为她才找杜云华的麻烦。
“娘娘,我刚刚在和杜小姐说皇后娘娘今日的装扮好看呢。”
晏妧梓从杜云华身后站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可双眼却十分凌厉,斜跨出一步,对着皇后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正好挡住了皇后看向杜云华的视线。
杜云华感到自己身前被一阵阴影笼罩,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身子单薄却像是蕴藏了无穷力量的晏妧梓,咬了咬下唇,心中很是感激。对皇后也多了几分怨恨,还有对她的母亲,对整个洛阳王府都生了怨恨。
为什么他们做的孽,要让她来偿还?
“倒是难得瞧见晏小姐这般和颜悦色的时候。”
皇后被身边的太监扶着坐上了高位,身后的宫人成群地跟了上去,阵仗极大。
皇后凤袍一甩,仪态万千地入了座,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晏妧梓,说出来的话却算不上好听。
这分明就是说晏妧梓素来霸道,和颜悦色的时候极少见。皇后和晏妧梓的过节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园子里的众人也都不敢说话,生怕惹火烧身了。
“娘娘常年在深宫,与臣女相见的时候极少,也难怪娘娘这样说了。”
晏妧梓轻笑一声,又给皇后行了个礼。这礼节,外人怎么挑也挑不出错处来。
“晏二小姐本就是个能言善道的——好了,诸位夫人小姐入座吧,这日头毒,可千万别晒着了。”
皇后瞥了晏妧梓一眼,眼底深处压抑着怒气,可很快就藏了下去。看了看身边那个一直低着头没露脸的公公,开口吩咐道:“余公公,去给夫人们倒茶吧。”
晏妧梓听到这余公公的名字,便知道皇后这是打算开始找她的麻烦了。
园中的众人听到皇后竟让自己身边最亲近的掌事太监来给她们倒茶也有些惊讶,这余公公可是皇后的心腹,就是朝中官员见了这余公公也得礼遇三分。皇后哪里会让这余公公来给她们端茶倒水的,定然是有事儿。
那余公公闻言,极快地朝晏妧梓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痛快的恨意,然后尖着嗓子应了句:“奴才遵旨。”
“晏夫人,奴才给您倒茶。”
那余公公应了皇后的话,径直就朝兰氏的位置走了去,路上还是低着头,可一走到兰氏跟前就把脸抬了起来,园子里登时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余余公公,你这脸是怎么了?”
正好坐在兰氏旁边的一位夫人恰好就瞧见了余公公的那张脸,当时就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开了口。
昨天晏妧梓让秋收冬藏掌了他二十个嘴巴子,秋收冬藏又都是会功夫的,那余公公脸上至今都还是又青又肿的,要不是皇后亲口叫他余公公,只怕没人认得出来。
皇后就等着有人说这话呢,见有人问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让余公公过来。
“这事儿晏小姐心里定然跟明镜儿似的。”
余公公素来是张扬跋扈的性子,可是今日乖巧得跟条狗一样。站在皇后面前弯着身子,可是脸上却很是有些惨烈。
余公公是皇后面前的红人,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