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但她又虚弱的微微闭上了。
“诗雅,诗雅。”
“诗雅!”
裴政军与杜泽铭同时跑了上去,地板上的玻璃渣被他们一脚无情地踏过去。
郑如兰闭上眼睛,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不能让裴政军看到自己这一副虚弱的模样。
她对于自己的女儿的不幸深深地感到痛楚,她从小就对诗雅是捧上了手心,什么好的好的都留给了她,就因为她是自己的女儿。
她与裴政军结婚,还有另一个目的,尽管动机不纯,但她相信自己的内心还是善良的,她是逼不得已的
裴政军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郑如兰,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救护车!诗雅!诗雅!”杜泽铭疯狂喊着,将愣住了的郑如兰一下子幻醒过来了,她猛地一哆嗦,赶紧跑出去打电话。
接着,她挂了电话之后,身子往后倒去,贴上了冰凉的大理石石柱,她竟然第一次觉得这个东西能给自己一丝丝的安全感,她该怎么解释。
不行,她从来就没有失算过,她是郑如兰,没有人能欺负到她与郑诗雅!
就凭她是裴家的人,裴政军一定不会挂在心上的,这件事一定可以很快就过去!
杜泽铭与保姆一同将郑诗雅推上了救护车,小红急急忙忙从后院赶过去,她还手握着剪刀。
“小姐?小姐怎么了”
“都说小姐晕过去了!刚刚我们听到的女鬼喊叫声就是小姐啊”
“什么!”小红不敢置信地看着离去的救护车,这郑小姐一定要挺过去啊
三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廊道静悄悄的,偶尔会有几个护士急急忙忙走过,寥寥的声音又会静下来。
郑诗雅躺在病床上,身上已经换上了医院的病服,她脸色苍白,往日里骄傲的神情已全然消失,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微眯了眯眸子,她现在是在医院了
熟悉的消毒水味令她作呕,她的脑袋里又开始呈现出一幅幅似曾相似的画面了。
医生翻了翻郑诗雅的眼皮,叹了叹口气。
“现在是没事了,病人只是一时的精神奔溃,大概是压力过大而导致的,这一点很是玄乎我们知道,但这种精神方面的”
“好好好,谢谢你,医生,真的很感谢你。”
“医生,你也辛苦了。”郑如兰伸手紧紧握住了医生的手,表面上是在很感激地看着他,实则,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将手中的“红包”塞到了医生的袖子里。
“呵呵,这没什么的,这是我的职责。”医生轻笑了一声,淡然地看着郑如兰,将手中的红包还给了她。
郑如兰脸色僵硬,死死盯着医院离去的方向。
裴政军的脸色没有一丝的波动的神情,他伸手拍了拍郑如兰的肩膀,随后走进了病房里。
杜泽铭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着郑诗雅的脸蛋,眉宇间一抹的疲倦,他确实是累了,在裴氏工作的时候就已经是超出了身体能承受的范围,现在,他又在家和医院奔波,整个人都累坏了。
“啊!”郑诗雅突然失声尖叫了一声,将刚想静悄悄的关上门的郑如兰给硬生生地吓到了!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她呆呆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尽管是在会员级别的病房里,但她仍不能从其中感受到一点点的温暖,她渴望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的心好像被水放进了一些冰块,脑海里不断闪烁着一幅幅场景,她有些承受不过,眼皮沉重地命。
“不要不要”
杜泽铭紧紧握住了郑诗雅冰凉的手指,凝重地盯着门口,该死!医生和护士怎么都没有来!
他不知道诗雅为什么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