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钱玉红露出一脸妖娆迷人的笑容,声音嫩嫩地说:“少卿,你是正派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害我。这样吧,你就在我这里吃个便饭吧。过一会儿,我家福哥也回来吃饭,你们见一见吧。”
“福哥是谁呀?”左少卿明知故问。
“啊,对了,我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就是和福哥吗?”
“是的。”她说着,又不安地摇摇头,“少卿,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说一句实话吧,我只能藏在这里了,平时都不敢出门。也多亏福哥肯收留我,要不然,我连个吃饭的地方,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少卿,请你多体谅我。”说到这里,她脸上已经是一副戚戚然的样子,乞求地看着左少卿。
左少卿就向她点点头,“玉红,我能理解,请你放心。”
钱玉红听了,一脸媚人的笑容,感激地拉住左少卿的手,不住地摇着。
两人正在说着,外面传来重重的敲门声,把她们都吓了一跳。
钱玉红慌忙说:“是福哥回来了。你坐着,我去开门。”
钱玉红一打开门,外面的男人粗声问:“大白天的插着门,干什么呢?”
这个钱玉红脸上的笑容更加迷人,身上哪儿哪儿的都扭动起来,妩媚和妖娆都像失了火似的洋溢出来,连声音也变得嗲嗲的了,“福哥,不要生气好吧。是我远房的妹妹来了。我正和她在屋里说悄悄话呢。福哥今天回来的早呀,我还没做饭呢。”
钱玉红拉着一个粗壮的男人进来,指着左少卿说:“福哥,这就是我妹妹。我们也好些年没见了。福哥,我想留我妹妹在咱家吃个便饭,你说好不好呀?”
左少卿微笑着从桌边站起来,看着进来的这个男人。
被钱玉红挽着胳膊进来的,确实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他敞着怀,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一颗圆圆的脑袋上几乎没有什么头发。满脸的胡子碴,乌油油的一张黑脸,透出一股蛮不讲理的野气。一双阴沉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盯着左少卿。
钱玉红更加风情万种,几乎要化在这个男人身上了。一会儿给他拍拍肩上的土,一会儿给他扯扯衣服,又拉着他在桌边坐下,一边不停地说着:“福哥,班上的活累吧,你快坐下歇歇。少卿,你是不知道,我家福哥在码头上管着好些人呢,一天干下来,就是我家福哥最辛苦。福哥,中午咱家的菜都有,就是没有酒。你给我一点钱,我去买一瓶酒来。你喝一口,也解解乏。我这个妹妹呀,也能喝一点,你俩干一杯好不好?”
这个福哥只是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碎钞票来,扔在桌上。
钱玉红在他眼前,把这些碎钞票一张一张地捡起来,一张一张地数着,说:“福哥,我一共拿了一块钱,去买一瓶酒。家里的酱油也没有了,我再打一点酱油来。”随后,又抬头对左少卿说:“少卿,你坐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从窗台上拿了一个空酱油瓶,就出了门。
左少卿看出来了,钱玉红的口袋里,是一分钱也没有,完全靠这个男人养着她。这样一个情况,也勾起了她的心事,她也没有钱。
昨天上午,张雅兰和她分手时,塞给她几十块钱。她感觉,这就是张雅兰的所有积蓄了。这点钱对她来说,是不够的。她下一步要找‘水葫芦’,一定需要很多钱。
过去,她在保密局时,有一点积蓄,是她的工资所得,一直存在银行里。她随叶公瑾离开南京时,没有来得及取出来。昨天夜里,她向柳秋月问了一下旧币兑换新币的比例,心里就算出来,那也不过是一百多块钱。这也是一件让她很为难的事。
这个时候,屋里就有片刻的安静。这个粗壮的福哥此时正扭回头,直瞪瞪地看着左少卿,问:“你从哪儿来?”
左少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