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站在曾茹的墓地前的时候,夏暖兮的心情跟以往多多少少都不太一样。
曾茹的,墓碑上只是简单刻着几个字,“曾茹之墓”,因为别人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什么人,除了是曾菲菲的母亲外,别人对她一无所知。
她的墓碑由于风吹雨淋,显得已经有些陈旧了。只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有枯萎的几束花朵,还有烧掉的值钱和祭祀用过的香烛。
这些都是杨慧芳和夏振华留下的。
而其余的人,包括曾菲菲,似乎都没有再将这个早早就因为意外去世的母亲放在心上。
曾茹,夏暖兮闭眸,再次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她的存在,似乎像是一个谜,她是个怎样的人,又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呢?在赵淑仪心里,她肯定不是一个好女人,对于整个乔家,她都很难称得上是个好人。
但是对于夏暖兮来说,她似乎也不是一个好母亲,夏暖兮出生的时候,在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被她扔在了厕所里,身无寸缕,很难相信这是个好母亲会做出的事情。
但是后来她搬到夏暖兮住的地方,又在生死关头舍弃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女儿,这一点来说,又确实是个可敬的母亲。
夏暖兮原本很不想再探究这件事情,但是站在母亲的墓前的时候,她又很想知道,曾茹,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夏暖兮将买来的鲜花放在母亲的墓地上,鞠躬拜了拜,才整理好大衣的衣襟,缓缓地走出了墓地。
走出墓地的时候,接到王柏臣的电话,他笑道:“长辈们都收到你准备的水果和鲜花饼了,只是怕耽搁你工作,说等你回家的时候再好好谢谢你。”
“只要他们喜欢就好。”夏暖兮笑道,搓了搓手,呼出的空气带着一团白雾。
“这两天天气预报说要降温,你要多穿点衣服。”王柏臣在那头听到了她吸气的声音,关切道。
夏暖兮笑笑,“宜城就是早晚冷,比临川冷得多,但是白天却是要比临川暖和,太阳挺大的。”
王柏臣笑道:“是,我去那两天就发现了。你现在到家了吗?”
“正要坐车呢。车来了!”夏暖兮挥着手,招到了一辆计程车,上了车才说,“阿臣,我刚才去我母亲的墓地了。”
“嗯。傻瓜,我不在的时候,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事情,一切都有我在呢。”王柏臣说着,又安慰了几句,一直陪着她坐车的路程。
夏暖兮简单跟他讲了一下曾茹还有个母亲住在乡下的事情,意味着那个年老的妇人,是夏暖兮的外婆,她沉吟了一下道:“阿臣,我想去霞山看看。”
王柏臣知道她的性子,表面冷清,骨子里却是最看重感情,若是想让她对这件事情不管不问,那是肯定做不到的。想了想说:“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听说过,天高路远,你先不要去,等过几天我过来再说。”
“到时候如果去的话,也是因为工作的事情,陈司长和其他的政府人员都会去的,你不要担心。”夏暖兮忙说。
“那也好,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记得不要想东想西,等我过来陪你。”王柏臣叮嘱道。
“嗯,我等你。”夏暖兮笑笑,因为跟他聊了聊,心头已经放松很多,刚才的郁闷也消散一空了,笑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注意身体。”
王柏臣郑重应声道:“嗯。”
夏暖兮轻声笑了笑,耳边传来他透过话筒略显深沉的迷人声音,笑道:“阿臣,我想你了。”
“崽崽。”王柏臣愉悦地笑出声来,因为被挂念心情变得很好很好。
直到夏暖兮到家的时候,确认她进了家门,王柏臣才挂断电话。
隔了两天,夏暖兮就和陈敬业一起到了霞山镇,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