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芳和夏振华两个人,四只眼睛通红通红地,显然是担心得一夜都没有睡好,看到王柏臣,杨慧芳抓住他的手,“阿臣,暖兮现在怎么样了?”
“她刚刚又睡着了,这会儿正在休息。爸妈你们先坐吧。”王柏臣忙将一身疲惫的杨慧芳和夏振华让着坐下。
两位老人心情焦急,根本没有心思坐下,一叠连声焦急地问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你说暖兮的亲生父母是谁?”
昨天王柏臣在电话里已经简单将事情讲了一遍,杨慧芳和夏振华都知道再隐瞒没有什么意思了,直接就问道。
王柏臣轻声再次将事情讲诉了一遍,然后说:“乔市长和市长夫人都言之凿凿地说,暖兮是乔市长和一个叫曾茹的女人的孩子,当时暖兮听到这件事情就晕了过去。”
杨慧芳和夏振华相视看了彼此一眼,脸上都是一片惨白,呢喃反问:“曾茹?曾茹?确定是曾茹吗?原来暖兮竟然是曾茹和乔市长的孩子吗?上天怎么这么巧,安排了这样的事情?!”
“是,确定。”杨慧芳和夏振华听到曾茹的名字,跟夏暖兮听到这个名字一样的震惊,王柏臣知道这也许有什么内情,忙道,“爸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曾茹怎么了?”
杨慧芳长长地叹息一声,将激动和惊讶的情绪平复下来,才开始了淡淡地描述。
“相信我和韩幺姐遇见暖兮的事情,你和暖兮已经清楚了,昨天在电话里,你跟我说得很明白了,暖兮确实是我和暖兮爸爸一起捡来的时候,韩幺姐当时也十分想收留她,当时我们还曾为到底是谁留下暖兮的事情闹过一些不愉快。韩幺姐将她带回家里后,我和暖兮的爸爸,别提有多么失落了,当知道韩幺姐不知道什么原因又不收留暖兮的时候,我们当时真的是怀着感恩的心情将暖兮带回了家里,然后一直对外宣称,暖兮是我们在临川市来治病治好了怀上并且生下来的孩子。暖兮很可怜,我们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被亲生父母遗弃的事情,所以不想她知道实情,只想她过得好好的。这些事情,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了。但是曾茹的事情,我们和暖兮一向很少和人提及。阿臣,你应该知道,暖兮一向都不吃肉,晚上常做噩梦,一做噩梦就被惊醒得说要喝水的事情吧?”
王柏臣点头,夏暖兮的这些习惯,他再清楚不过了,心头疼惜她,所以一直都迁就着她,保护着她。他希望婚姻能带给她的意义便是如此,能最大限度的找到安心,能有撒娇和任性的权利,能得到最温暖的怀抱。
杨慧芳接着说道:“小的时候,暖兮的爸爸在钢材厂上班,我在附近的学校里教书,一家三口过着其乐融融的快乐家庭生活。意外就是在那一年产生的,暖兮的爸爸在上班的时候腿上受了伤,需要做手术。恰好那天是暖兮六岁的生日,我们不想让她跟在医院里为父亲担心,所以将她送到了曾茹身边,让曾茹帮忙看着。说起曾茹,谁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她自己也没有提起过。但是她一口标准的宜城口音,身边带着个小女孩儿搬到我们附近的时候,大家都对她这样的孤儿寡母充满了同情。她身边带着的孩子比暖兮小一两岁,熟悉了以后,我们有时候给暖兮准备什么吃的,也会给那个小女孩一份。渐渐地大家就来往起来。”
“那天我确实是没办法了,要守着暖兮的父亲做手术,将暖兮托付给曾茹带着。当时物资并不丰富,年节的时候才能吃肉。暖兮过生日的时候,我答应过她给她做金针菇五花肉烧烤。到了曾茹家里的时候,曾茹也知道那天是暖兮的生日,问她愿意吃什么,暖兮说了金针菇五花肉烧烤。那晚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事情,好巧不巧所有事情都凑在了一起,曾茹住的那栋楼楼下的一家餐馆不知道什么原因起火了。那栋楼是老式的楼房,到处都堆着蜂窝煤和易燃物,当时的门也是木制的,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