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站起来有点急,本来又是疲累过后,猛然一站脑子里充血供氧不足,眼前一黑又要倒下。幸亏王柏臣早有准备及时伸手拦住了她的腰,她安然无恙地倒进他的怀里。
那一刻的绵软馨香让王柏臣差点把持不住,浑身都僵硬起来。两人的彼此相拥几乎只是瞬间的事情,夏暖兮已经独自站好了,心照不宣知道现在几百双眼睛盯着,这是正规的部队训练,不是儿戏,都各自收敛了心神,去拿东西搭帐篷。
其他人都是四人一间的大帐篷,只有王柏臣和夏暖兮因为性别的关系,带了独立的两顶小帐篷,王柏臣将背包拆开,技巧娴熟地搭起来。
夏暖兮在旁边帮忙,王柏臣知道她体力透支还未恢复得这样快,勾唇道:“暖兮,你先去休息吧。”
“没关系,我帮你。”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她对搭帐篷并不熟悉。来的时候研究过帐篷的搭法,但是纸上谈兵和实际操练,又岂可同日而语?
王柏臣不再拒绝,她似乎就是这个性子,接受起别人的一点点好意就显得不安。一边搭帐篷一边问道:“刚才怎么不歇一歇再走,你看,我们到的时间并算不晚。”
“本来就是鼓着这一口气,怕一歇这气就散了,越歇越想歇,就真的完全走不了了。”夏暖兮敛眸,也幸好他在,不然她这一口气也鼓不足到目的地。
“你并不是军人,用不着和大家这样一起拼。这一批虽然都是入伍不久的新兵,可是毕竟都是男人,也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你这身体,硬拼吃不消。”王柏臣淡淡的说着,话语里任谁都听得出不一般的关切。
夏暖兮笑了笑,帮他递了一根杆子过去,说道:“以前圈子里有个前辈,是个军旅记者,我有幸见过她一次,她跟我说,虽然咱们是女人,但是要做的事情,决不可以做得比男人差。跑新闻,女记者确实要吃亏一点,但是我们够努力,就能弥补这些短处。她一直都是我的榜样,虽然我不是军旅记者,可是一直想学她那个样子,对待工作上的事情,拿得起放得下。”
王柏臣看着她认真的表情,静静地听下去,她接着说:“她是随军记者,比我的工作要艰苦多了。有一次,她跟随海军部队采访潜水艇水下工作的状况,大家都对她很有意见,嫌弃女人麻烦。因为潜水艇上的座位都是固定的,一人一个位置,别人都是男性,她是女性,去了免不了为了照顾她而有一些变动和特殊的安排。
长达月余的采访本身就极为不便,又是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她却以最大的毅力坚持下来了,做出了精彩的报道。从此以后,那只海军部队才慢慢开始接受女记者随军采访。所以,我不想我有任何失误,让后来的女记者以后丧失到你们部队里来采访的权利。”
王柏臣有点失笑,她倒将她的工作看得严肃又认真,自己为自己担负起了很多责任。不过据他所知,至少临川日报的采访很有走过场的样子,报纸上能吸引眼球的都是些突发的各种事故,却为了其他需要,要放置这些特殊新闻。
不过这些新闻都不太严格,走过场的样子居多。
相信夏暖兮本身也知道这些道理,他便没有提这茬儿,只是叮嘱说:“别把自己搞得太辛苦。”
“不辛苦。”夏暖兮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我说了那么多,有那么多的决心,却还是一开始就差点拖大家后腿。要不是有你”
王柏臣本来在低头弄帐篷,听到这一句,马上抬头来,眸子里有浅浅的笑意荡漾开来,将夏暖兮晃得失神。她猜想,没有见过王柏臣的人,绝对想象不到会有这样的男人,将温和与强硬融合到这么天衣无缝恰到好处。
因为这一眼,夏暖兮停了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停下来专心地看王柏臣搭建帐篷,心里也在专心记着。
王柏臣搭帐篷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