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过来。”
他脸上堆起了笑意,慢步走过去。
娇美人犹豫一下,慢吞吞地绕过了桌子,低头走到他的面前,小声唤了声,
“王爷。”
“别怕,本王不会伤你,来坐着。”
他牵住了娇美人的手,拉她坐到腿上,一手托着她的下颚看着,和真正的千夏公主比,她少了几分美艳,和舒舒比,又少了几分灵动,可是她怯生生的模样,又似一支雨中白海棠,惹得男人忍不住怜爱,倒真是,各有各的好。
“娇儿,你怎么怕成这样?”他握紧了她的腰,小声问。
“奴婢是慕容烈的妃子奴婢世间人会笑话责骂奴婢的”她更怕了,扭头看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慕容绝虽未屠宫,可是宫中碍眼的,也被送去了最冷最恶劣的地方为奴仆,或是深山采煤,或是深海寻珠,永不见天日。
“傻话,把眼泪擦了,给本王跳支舞瞧瞧,听说你的舞跳得极好。”慕容绝心中闪过几丝不悦,松开了她的腰,催促着她去准备。
娇美人犹豫几秒,起身擦泪。
一边的乐师已经进来准备,琴瑟起乐,她站在高高的圆凳上跳起周舞,腰似柳肢,柔软随风摆,回首低头,诉不尽的风流含怯。
慕容绝看着她,又想到了千夏公主,红衣怒马,笑唱而来。那是个脾气大的丫头,一鞭子狠狠打在他的肩上,责备他未随她去打擂台。
“你去哪里了?池映梓是不是把你杀了?可惜我却不敌他,不过你放心,很快就能给你报仇了。”
他苦笑着,端起了酒杯,一仰脖子,辛辣入喉。
娇美人突然惊呼一声,人往前跌来,他连忙起身,接住了她从高凳上跌下来的身子。
“都下去。”他搂紧她,低喝一声,不过眨眼的功夫,乐师奴才全都快步退了出去。
帝宫中静若无人,娇美人又哭起来了,看着他,吓得浑身发抖。
“本王就这样让你害怕?”他把她抱起来,放到了龙榻之上,手指抚过她的小脸,停到她纤细的脖子上,低声问道:“害怕。”
她连连点头,哭得更厉害了。
“哎,要是千夏,她可不会这样哭,不过本王也碰不到她,而且你也不是她,别哭,本王今日不碰你。”
他突然没了兴致,走回桌边,继续喝酒。
烛灯拉长他身影,娇美人渐渐不哭了,坐在榻上,呆呆地看他。
“皇上,大国师进宫了。”
殿外,太监小心翼翼地向他禀报,他的身子立刻绷紧,猛地站了起来。池映梓于他来说,不亚于噩梦般的存在,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待。
他匆匆走出大殿,骑了马,赶往前殿,远远的,只见池映梓一人站在大殿前,双手拢于阔袖中,淡然看着他来的方向。
“大国师。”
慕容绝下了马,双手抱拳,恭敬地向他行礼。
“取钥匙,去寒牢。”
池映梓扫他一眼,淡然下令,似乎他才是皇帝,慕容绝不过是他的一个卑微的奴才。
慕容绝不敢出声,一挥手,让身边的奴才立刻去取钥匙,然后跟在池映梓的向后,快步往寒牢的方向走去。
“大国师,为何要去寒牢?”慕容绝跟了半路,忍不住问道。
池映梓未出声,蓝色衣袍在风里轻轻沙响。
“大国师,本王已经依大国师的吩咐,将那琴妃好生安置,可是大国师为什么要对一个疯子这样重视?”
慕容绝又问。
池映梓扭头扫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我做事,不必向你说明。”
月色清寒,抵不过池映梓对他的态度的寒!慕容绝的笑意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