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现在信颜千夏了,池映梓到底有多厉害!他以为他布下的陷阱能困住他,想不到碧落门人粉身碎骨也会救他出去,更要承认,论武功,池映梓无人可敌。
“慕容烈,晴晴”怀里的小晴晴掉了出去,颜千夏大骇,尖叫声把自己的耳膜都快震破了,她看到几名暗卫同时闪身过来,接住了小公主,慕容烈却退了好几步,砸到了龙柱之上。
大风起了,一匹纯金色的俊马疾驰过来,池映梓翻身跃上,带着颜千夏往城外冲去。
碧落门人拼死断后,拦住了暗卫,为他拖延了时间,暗卫只得眼睁睁看着池映梓带着颜千夏消失在视线之外。
“池映梓,你混帐,让我下去。”颜千夏在他怀里挣扎着,尖厉地叫喊着。
“别喊了,你不是一直想和我走吗?以后就跟着我,我看他对你也就这么样,否则不会拿你当诱饵来捉我。”池映梓也不急,慢吞吞地说道:“你就和我一起,看着他怎么被肝火灸烧而死。”
“池映梓,你这个混蛋,你才要被烧死,你差点摔死我的小晴儿!你这回,根本是故意让我捉到的对不对?”颜千夏快疯了,在他的怀里越挣越厉害。
“对也不对。”池映梓反正是不松不紧的揽着她,她挣不脱,又不会太靠近他的胸膛。他的胸膛特别烫,隔着一指的距离,也烤得颜千夏的背上全是汗。
金色的马一直往西境边界奔去,那里有广阔的海,有曾经美轮美奂的瑶华岛,如今只长着一种植物的地方,那种植物叫做,暗蓝之咒。
池映梓突然就想回家了,他付出这么多,却在此时想退却,想回到那片蓝色的花海之中,就那样躺着,什么事都不想,闻着花香,听着海浪,静静地c慢慢地死去。
全都是因为怀里这个女子。
她让他变得优柔寡断,变得不像他。他那把银针,再准一点,颜千夏必死,可是他看到颜千夏当时惊恐的眼神,忍不住地手抖了起来。
她以为只有她记得那首歌吗?不,池映梓死也不会忘掉她唱的那首歌。婉转的c独特的,刻进骨头里的歌声。他随时都会哼唱出来,甚至常常在梦里想起。
带着仇恨活着,他很累,却又无法忘记仇恨。失去父母族人,失去家园,被仇人当成奴才养大,看着仇人们每天耀武扬威锥心的思念和疼痛呵,让他几乎疯狂。
他无法再等了,他要复仇,为惨死的族人们。
突然,金色的马高扬起了前蹄,嘶鸣起来。池映梓眯了眯狭长的眼睛,看向前方。
残阳若血,浓重地抹在天际。
红衣红马,白玉琵琶,千机横立于路中间,一只手往前指来,风华无双,“放下她。”
“好啊。”池映梓唇角一扬,白袖挥起,一片赤橙的烟雾弥漫,颜千夏几乎只来得及眨了眨眼睛,就软软地倒进了他的怀里。
“千机,你想要她,得有个理由啊。”池映梓揽紧了颜千夏,低声说道:“你还欠我一次人情未还,怎么,想反悔?”
“你受死”千机手指一弹,音波凌厉击向池映梓的眉心。
“有胆量,有进益。”池映梓伸出两指,像剪子一般在眉心一剪,一脸嘲笑。为活命而练功,和为复仇而练功相比较,自然是后者更加狠,更加不要命地练。池映梓这二十五年什么苦都吃过了,为的就是让自己天下无敌。
千机不是他的对手,几十招之后,又渐落了下风。池映梓却并不伤他,只是跃马纵起,冷冷地嘲笑起他来。
“千机,你也身负血海深仇,又何苦掺进来,做你的名花流楼主去吧,不知道有多少王孙贵族愿一掷万金看你一笑,你便是不想复仇,也可以过得十分逍遥。”
他渐远了,千机却无法继续追击,慕容烈重伤,他必须率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