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安全。
我问:“为何不直接将那人抓起来?”
常青在苏州便告诉过我,将军早已知道一直向突厥人通报我们消息的人是谁,且还是我们剩余七人众的一员。
既然他晓得大量消息,放任其为所欲为未免太过危险。
常青一向对过去的事不愿对我多说,我便不再多问了那人具体是谁,反正他与将军自有打算。我这人口风不紧,酒品又不太行,我也怕自己万一喝醉说错什么。
“若是抓起来,太过打草惊蛇且事情便会脱离原本的轨迹,那我们便对他们会如何走下一步一无所知。阿刃,太过急功近利只会得不偿失,我与将军过去都太心急,才会逼得他们下手”常青轻轻碰了碰我的脸,眼睛直盯着我,“快了,再等几天,等到庆功宴那晚,我们便不必再如此忍耐”
我不晓得他口中的庆功宴是什么,不过这三个字的确令我背后一阵发毛,似有些不痛快。
当晚,我便又做了一回火场的梦,第二日脑袋便晕乎乎的,浑身上下都不痛快。
大概是吴隐城的事刺激了其他的护卫,为表忠心,许文之后,齐寻和谢誉也陆续赶了回来。原本只有四人的空荡荡的帐篷,一下又几乎住满。
自知晓我们中有人叛变之后,我与谁交谈都觉得有些怪怪的,不敢说的太多,生怕一不小心讲出什么不该讲的话,给将军招去麻烦。
其他人显然跟我所想略同,除了许文,大家都刻意回避吴隐城的话题。即使不喜欢这人,我们都同一个帐篷睡了十年。齐寻c许文和谢誉更是如此,他们从小就一块儿在将军府中长大。
不过,与过去有几分不同的,便是谢誉。听许文说,他从小就是吴隐城的跟班,吴隐城要做什么事,都少不了谢誉一脚。如今吴隐城下狱,谢誉一下便失了重心,变得像是不知道做点什么才好,整日在马厩外无所事事地转悠,似怅然若失。
三两日过去,他便时时与许文套近乎,遭到冷遇。接着,我发现他开始同常青套近乎。
常青倒是能勉强笑脸以对,只是客道中总透着几分疏离,绝不可能对待谢誉如待我一般亲厚,而后谢誉变得过于烦人了,甚至有时会打扰到我与常青不想让外人晓得的谈话,我就忍不住格外对他恼怒。
显然常青的感觉不比我好多少,没多久,便直言让他离远点。
下一个被缠的竟是我,这时我才意识到,唯有切身体会才能晓得谢誉缠人的境界如何了得。
每天早晨醒来,同一个帐篷的队友竟然给我打好了洗脸水,端来了早饭,一边夸赞我,一边笑脸相迎地递上筷子这感觉真是非一般的惊悚。
待我再一回头,谢誉居然连棉被都替我叠好,正在摆鞋子了。
我是不习惯被人如此侍候的,言辞生硬地拒绝好几回,但谢誉实在锲而不舍,每天摆出要对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貌。艰难地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谢誉不仅能端茶倒水铺床叠被,还甚是擅长洗衣做饭缝纫拍马,一张嘴简直能将狗粪都夸出花儿,令我产生了自己或许是一个孔武有力且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的错觉。
我亲娘亲爹都不曾将我照顾地这等细致,我着实被吓得不轻。
我亦略有几分理解了当初的吴隐城为何会变得那般目中无人,其中恐怕不乏有谢誉的功劳。这样一张巧嘴,不去开店做掌柜,反而当了拿剑的护卫,实在可惜。
谁知,我不够强硬的态度,竟造成几天后我不得不冲进帐篷,从谢誉手里抢过我自个儿的裤子,而那时他已经捏着针线快替我缝好缺口了。
那针线,虽说比不了手艺精巧的梨花,但仍较我强上许多,这愈发令我对自己作为女人的价值产生怀疑。
最后,我拔出剑与他单挑,勒令谢誉再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