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个年轻的孩子。我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若是梨花真的能想通便好了,傅贤个性活泼,但愿他能让梨花开朗些。
我回到房间里,简单地写了封信,跟爹娘说傅贤并不晓得我并非男子,让他们别透露口风,且大致记上傅贤的出身背景。
写完后,我将信口小心地封住。
傅贤带着我的信,下午就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梨花姻缘多舛,若是能与傅贤凑成一对,那必定是好事一桩,可总也止不住想叹息。
梨花的事暂时不会有个结果,我亦不得不快速投入回公务之中去。两天时间转瞬即逝,我和常青c将军去庞府赴宴的日子很快到了。
这种晚宴按理说不能穿得太寒掺,否则还不到门口就会被拦住。不过我与常青只是跟着将军混进去,自然不必太严谨。我卸掉盔甲,随便披个便装就算过了。常青亦差不多。
毕竟是庞元办的宴会,我如果太重视,只怕下次都没脸回家见爹娘。穿得简单点,图个心里痛快也是好的。
将军却不得不弄得端正些,我难得见他在行装上如此考究。
将军束发玉冠,着一身绸制的月牙色长衫,两襟银线加边,他身姿挺拔,在渐暗的天色映衬下,整个人如同白雪皓皓,不染凡尘。
与将军相处得太久,我已好长一段日子没特别觉察他的美貌了,今夜初见的惊艳竟再次卷土重来。
将军让人牵来三匹马,对我们道:“走吧。”
我这才回过神,连忙一抱拳。
我与常青跟在将军的马后,跑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才抵达庞府。明明已经入夜,庞府门前却仍十分热闹,来往的皆是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女,他们大多带着侍从。我从门口往里望,府中灯火通明。
要走进这个平日里百姓路过都偷摸着吐口口水的地方,我心情很是复杂。
将军向门卫递上请帖,那门卫神志不清地盯着将军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请我们进去。跨过门槛后,一个盛装打扮的丫鬟便来迎我们。
她的眼睛一触到将军,神情便恍惚起来,我分明瞧见一缕红晕在黑暗中慢慢爬上她略施过脂粉的脸颊。
“三c三位大人,请c请这边走奴婢给您带路”丫鬟连忙低下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走起路来亦显得摇摇欲坠。
我略有几分同情她。上天把将军生成这般模样,本就是来延误苍生的。
丫鬟带我们去的地方,似乎是后院一角。空地上排了几张木桌,桌上摆着我从未见过的珍馐美馔。若是不考虑这些食物是如何而来,我大约能食欲大开。
庞太师自数十年前便可顿顿如此豪奢,而我妹妹梨花却直到九岁,才吃到第一个鸡蛋。
这里大约安排的都是男客,将军与我们算是来迟的,已然有不少人入座。大部分人表现得对宴会很是热衷,有人已饮酒踏歌起来,竟还得到许多人附和。
丫鬟正要带我们三人坐下,将军却淡淡道:“不必给我安排了,我随意转转就好,你将这两位带去便好。”
将军说得自是我与常青二人,我有些不解将军为何如此,但常青向我使了个眼色,令我没立刻将疑惑问出口。
丫鬟偷瞄着将军的脸,似极为不舍。将军并不理她,四处看看,便寻着个方向去了。
将军一走,丫鬟待我和常青便敷衍了许多,她嫌弃扫了扫我和常青廉价的衣服,将我们丢在一个极为阴暗的角落里,道:“两位大人请自便吧,奴婢要去招待其他贵客了。请恕奴婢告退。”
话罢,她福了福身,扬着下巴扭身就走。
我对此不大有所谓,转眼就把那点轻慢抛到脑后,转向常青,问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