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量。
难道说——
我举起杯子,上下端详这个在我眼中与白水味道无差的花酿酒,这真的能醉人?
方小姐见将军答应,欣喜地道:“不如将军暂且在寒舍住下,我带将军四处游玩几日。”
将军此时怕是对方小姐的话没有丝毫辨识能力,我不由得烦躁不安起来,恨不得站起来替将军推辞方小姐的邀请。
常青不断向我使眼色,我才勉强按捺下来,但实则无比困惑。
方知县终于忍无可忍,不顾我们在座的外人,对方小姐拔高音量,声音含着怒意,道:“够了!美玉,你回房间去!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
“爹!”方小姐被吓得一颤,旋即扭扭身子,委屈地低着头,可怜地从下往上看着方知县。
这般小女儿态叫我模仿我也是学不会的,见到她这般,我也有些不自在。
常青别开视线,将军风度翩翩地微笑着。
“回去!”方知县重重地挥着他的袖子,袖风几乎要抽到方小姐脸上。
方小姐不情愿地站起来,恋恋不舍得将目光停在将军身上,轻轻道:“将军,那我明日去府上寻你。”
将军颔首,一缕乌发随着动作落在肩膀上,单从模样来看,我完全分辨不出他究竟喝醉没有。
方小姐话完,依旧幽幽地往回望了一眼,这才翩然离去,如柳纤腰不盈一握。我望着她婷婷袅袅的身影,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腰,轻轻叹了口气。
无妨,我又不靠腰吃饭。
经此一事,方知县很是尴尬,用长袖掩面,愧疚地连连道歉:“小女不知礼数,实在让将军见笑,还望将军海涵,莫要往心里去。”
“哪里的话。”将军道。
这件插曲无异大为扫兴,这顿饭吃得比预计快了不少不说,还大有不欢而散之意。
方知县一直将我们三人送至门口,将军潇洒利落地翻身上马,我和常青遂跟上。
我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走在前面c面色如常的将军,他的容颜在月色下依旧不损丝毫,甚至更添一层脱俗来。
“将军什么时候醉的?”我颇为无奈地问常青。
常青乘马与我并排,耸耸肩道:“他喝第一口就没熬过去,明日我们怕是要将这晚有过的事详详细细地都告诉他。”
我默默在心底再次刷新对将军酒量的认知。
“你知道将军会喝醉,怎么不多拦着点?”我埋怨道。
将军醉酒是很麻烦的,答应和方小姐出去就更麻烦了。将军是整支军队的灵魂人物,少了他绝对不行。
“是将军的意思,”常青眸色一暗,“方小姐目的不纯,为顾全大局按原轨迹走。”
常青说得不明不白的。
方小姐目的不纯任谁都瞧得出来,不过,垂涎将军的女子也不是一个两个了,真要计算起来可以论筐称。方小姐并非其中家室最好的,也并非最美貌的,我不觉得需要特别注意。
“明日你且看着。”常青又道,“我说过要出大事的。”
我正要追问什么大事,只听他继续严肃地说:“你记得备着武器,别靠将军太近,免得被伤及。”
常青简直是要将方小姐当豺狼虎豹看待,我很不解,但他不愿细讲。
我们一行回到住处,待我梳洗完毕,回到厢房,梨花已经睡了,嘴唇微微上扬,似是酣梦正浓。我替她撵上被子,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下。
次日,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去将军房间。
常青比我去得更快,将军坐在床上,皱着眉头,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
“怎样?后来的事与以前一样吗?”将军扶着额头,脸色青白。
“一样。”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