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坐在上座,我虽然立了还算不错的战功,却是没有资格坐下的,站在他身后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上官小姐果然不愧是第一美人,恐怕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够将这曲乐舞出这等风姿。
上官小姐年方十五,整整比我小七岁,可腰是腰腿是腿,跳起舞来说不出得动人。
我偷偷摸了摸硬邦邦地胸甲,就算不用缠胸也不会有人觉得我有哪里特别奇怪。从十四岁入伍起,我一共在军营里待了八个年头,吃穿用度都不好,何况还被盔甲包得紧紧的,我早就错过了发育的时间。
同样是女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满堂都是些常年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汉子,是将军的挚友,皮糙肉厚又说话粗俗,他们每次参加宫宴都能把那群自喻风雅的大学士气得发颤。皇上也知道让朝臣闹矛盾不利于他的统治,所以这一次他才会单独招待功臣。可是现在除了宫廷乐师悠扬地演奏,竟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平时总说女子无用的王长史这会儿眼珠子和下巴一起掉了下来,我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快,真是恨不得冲过去帮他捡起来然后狠狠地拍上。
另外胡子一大把的那一位,我记得你女儿也就比上官小姐小了两岁吧喂?!神情要不要这么专注啊
还有将军就算上官小姐长得再怎么美,眼睛这样黏在人家身上也太你看看她那双芊芊玉手,你看看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这种身材提得起半壶水吗?!能上阵杀敌冲锋陷阵吗?你以为你皱着眉头就能掩饰你端着杯子忘记喝是因为看上官小姐吗?
将军自己生得美貌,对美人向来不屑一顾,今日竟也反常了。
我心中划过一丝酸涩,我在战场上浴血奋斗这么多年,见过无数或恐惧或赞赏的眼神,却从未被当作过女人,从未有人向看上官小姐那样注视过我。
我得承认,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居然已经拉着常青在喝酒了。
我们跟着将军出生入死的一大班子人都还是新兵那会儿,常青就和我是睡同一个帐篷的。他比我年长了三岁,见我谎报年龄入营,便颇为照顾我。只要他得了一个鸡腿的赏赐,那一定是有我半个可以啃的。
久而久之,我自然和常青关系最铁,每回遇上不顺心的事,我就喜欢拉着常青一道借酒消愁。
还记得有一回,我拽着常青的袖子哭着说一定要不醉不归,最后我只沾了一口,剩下的全被他挡下,反而是他喝了个酩酊大醉。我拿出吃奶的力气才硬把常青拖回了军营里,眨眨眼睛居然不伤心了。
结果是我俩都少不了被将军罚去洗一个月的衣服。
常青于我,便是亲兄弟。
不过,最近几次战役,都是常青立功最大,我见着好几次有长辈拍着常青的肩,说他前途无量。我琢磨着,常青恐怕快要升官了,以后我再要叫他出来,只怕不容易。
常青年纪比我还大,尚未娶亲,升官之后,洞房花烛夜只怕也不远了。
叫了一大堆菜摆在桌子上,还有五坛子酒。我迷糊糊的,闻着酒香就觉得有点神志不清了,我平时酒量不差,今晚却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些失意。但此时也懒得多想,我伸手便捞过一坛,拔了盖子就往嘴里灌。
“妈的,一次教训还不够,你居然还真再敢碰酒!想找死是不是?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手中一空,刚刚倒了没几滴进口的酒坛子就消失了。我晃着脑袋抬头,发现常青正瞪着我,他手里拽着的酒,可不正是我刚才拿的那坛。
“不喝酒我拉你出来干嘛?”我满不在乎地又提溜起另外一坛,打算潇洒地跟其他真汉子一样对着口灌。
常青又一把把酒坛夺了过去,道:“我还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