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翻滚了两下,扑倒在地,沾着血丝的侧脸在凌乱的发间微微露出来,人显然已经昏厥了过去。
金在中的目光凝视着倒飞回来的人体,视线一点一点的升起来,然后在黑暗之中,一个年轻的男子单手推开了被金泰浩撞开的薄薄院门。
男人从黑暗里点点滴滴的走过来,他的脚步像是四月的雨点一样,又轻又柔,节奏也是属于缓慢慵懒的类型。
米黄色的光线里,格里菲斯倒提着一圈麻袋,拖行着走进来。他从无边的黑暗中走进光线里,身边似乎还围绕着一圈毛茸茸的黑暗,在米黄色的背景里发着黝黑的光。
祠堂的人转过头来一起看着院落的人,院落中的人拿着麻布口袋看回去。他的表情平平静静,视线掠过高坐在上首的金在中,掠过金在日,掠过祠堂里站成两排的众人
随后便有人从之前金泰浩被打飞回来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似乎是感觉到之前被压制了气势,有人后知后觉的吼叫道‘你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我金大成是谁吗?’
紧接着一个秃了顶的穿着银灰色西装的中年大叔阴沉着脸从祠堂里气势汹汹的走出来。他大概是事业有成的人,想在家族之中露个脸,所以走过来的时候,气势显得很旺盛,派头也足。
“喂,你是干什么的”
几乎走到距离格里菲斯不足三米的地方,那个男人这样喝问道。他是有气势的人,说这话的时候中气十足,他伸直了臂膀,指向后者的脸面,再往前一步,几乎戳中脸盘了。
似乎被对方的气势所摄,格里菲斯似乎愣了一秒钟,他看了一眼来人咄咄逼人的脸盘,视线逆着黄色的光线,聚焦到祠堂正中间的金在中身上,又低下头来看了看手中的旧麻袋。
那破旧麻袋估计是工业用化肥的承装袋,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见是某个有限公司的产品,至于公司的名称则因为光线和泥土的缘故,有些难以辨认。
那东西格里菲斯大概是地头上,或者是某个垃圾堆里随手捡来的麻布编织袋,所以看起来又脏又颇,多出地方都有干掉的泥土和粉尘覆盖着。
“问你话呢,不懂讲话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来这里想干什么?”
穿着银白色西装的金氏男子又向前走了一步,大概是没有得到大妖的答复,那男子气势汹汹的又问了一遍。
或许是为了回应这话,格里菲斯抬起手来,地上拖拽着的麻袋被他拉起来,扔向走来的男子。
一团阴影飞过来,银色西装的男人反应慢了一些,匆匆忙忙的用手接住,随即被那口袋的力量带的踉跄一步,晃了好一下才站稳住。
西装男子的脸色变的阴沉,他本是爱面子的人,被人先后两次无视,又用袋子摆了一道,让他有些失了风采。他本打算斥责对方几句,在言语上找回些面子,但眼角不经意间瞟到手中旧麻袋的裂口,那里面的东西隐约在视网膜上映射了一下,让男子的气势和表情徒然一愣:
“这是”
然而格里菲斯已经在这个时候逆着身走了过来。
从祠堂的角度来看,刚好可以看到整个的光景。格里菲斯之前在男子讲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的时候,便将旧麻袋扔了过去。他的身体随着麻袋跟过去,等银色西装的男人接住了袋子,稳固住了身形,那后发而至的青年人,刚好走到他的面前。
“我来,做这个。”
悠悠的声音在夜色里苍凉凉的回响,格里菲斯站在男子的面前,伸手抓着对方所剩不多的头发向后一拉,后者便整个身体后仰起来。
格里菲斯的另一只手从长袖中伸出来,食指和中指间捏着一根无柄的匕首,在银白色西装男子的脖颈间摸了一下
光影里,两个身影交错而过。肥硕的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