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北,是瘾城的最北端,有少数的冰山,水上漂浮着碎冰块,引河从这里起源。它的温度不似北极的寒冻,只是有些微冷,很是奇特。
在最高的一座冰山上卧着一只鹏,由鲲演变而成。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鹏是和源自先民的同一种鸟图腾,随后逐渐分化,因各种差异带上了不同的特征。
北冥,溟北。两个相反的字,确实完全不同的两地,怎会有鹏出现?出水为鹏,入水为鲲。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古人用汪洋恣肆c气势磅礴的笔调描绘了一只巨鸟,让人不得小觑。
鹏的嘴张得异常大,颈部上下蠕动,它的喉咙正吞咽着时间,随后像雾一样成团吐了出来。
压在眉间的心思更加沉重,这已超出了我的想象,一直以为是哪个小鬼怪可以玩弄时间,却没想到是大鹏在吞吃时间,这可比我想象中要难解决得多。
一声刺耳的叫声斩破黯淡的眼眸。古之有云,鹏鸟有绿,红双色,不鸣叫也不进食,仅仅背上小片没羽毛的地方,就有一万九千里宽广。可在我眼前的鹏不仅鸣叫,且吞咽时间,同时我发现它在吼叫时,嘴里吐出的雾会重汇成云,也就是说,它在吼叫时不但不能吃掉时间,反而还会吐出一些时间,或许它不是鹏,而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物种,这样的猜测很大胆,也很震惊。
这个物种我曾在一本古老的书中看过,名驭晷,是个可以驾驭时间的大鸟。驭晷,幼小时期就已有几百米宽的身体,但与鹏的体型而言相对较成年的驭晷是幼时的一倍身体大成年后便会开始摄取营养,而它的营养也就是时间,当摄取到一定程度时,它会开始向外吐出一些雾气,那是从它的体内净化过的时间。也就是那时,它开始繁衍它的下一代生命,当新生出世时,也是驭晷临终之际。古书上描述,驭晷没有性别之分,这个世上也不会找到两只驭晷,一生一死,世世轮回。驭晷从出生到幼年都毫无攻击性,也不会进食,直到它成年,它的肚子是白色,会慢慢呈现出一个古老的时间圆盘,指导圆盘开始转动,它才会开始大量的吸取时间。
万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只存在于古书上的传奇生物。
我没有继续向前,暂不敢惊扰它,在它繁衍期间惊扰它,它只会视我为敌,它的力量足以让我撞到后面的那些冰山上成为标本。
它突如其来的叫声有些凄凉,吞吐时间的规律开始不断加快,随后又开始大量的摄取时间,这才让我意识到有些不对。
这里以冰雪为主,我看不到任何植物,没有植物可以让我了解情况,我只好小心翼翼地上前打探。
待我走到冰山一角,树藤从我的身侧开始向上悄悄蔓延,在冰山顶端悄悄地冒出一抹绿,好似玩闹的儿童正探着脑袋看着什么。当驭晷看到身侧的一抹绿时,绿色立马缩下,藤蔓快速缩短,直到消失不见。
“看来驭晷有麻烦了。”看着眼前这座陡峭的冰山。
脚下的冰块开始出现裂痕,快速裂开,一棵粗壮的木桩开始向上转出,将我托于冰山顶端同告。我正好处于驭晷目光正对的地方,它的眼睛足足有我一个人这般大,看着它有点像在照镜子。
我静静独立于木桩上与它平视,我必须消除它的警惕和敌意,毕竟在某些时候母爱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余光扫过驭晷的后体,绿色的液体流出,沾黏在身体上,而体内的生命迟迟无法出来。
“你需要帮助。”我试图跟它交流,“否则它会死。”
它的翅膀向前缓缓移动了十几米,一股狂风从我身侧刮过。它在拒绝我,右脚微微向后移了移稳住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