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衡安然无恙的落到地面,两腿已经瘫软,被风呛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怎样怎样?一衡你可舒爽啊?”莫永败张牙舞爪,很是兴奋。
“我…我…我舒爽死了!”大口喘着粗气,一衡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爽得还在后头呢!走着,败哥带你吃仙果去也!”莫永败恬不知耻的光着小腚,上窜下跳,乐不可支。
多少年没人陪他玩儿了!
一句话的功夫,莫永败已经跑出老远,一衡知他是个癫狂之人,生怕他留下自己在这儿,哪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就追了上去。
“败哥,败哥等等我,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刚刚的大风也停了?”
“哎呀,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跟我走就是了,我怎么知道哪来的风!”莫永败不耐烦的朝前走着,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好一会儿,两人走出了狭窄的甬道,忽然眼前豁然开朗,柔光泛起,天宽地阔,一座气派的广场俨然冲撞到面前,轻凉的微风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但见广场气派无比,纵横之距足有百顷,脚下原本坑洞不平的路面,也换上了刻有精致花纹的古朴石方。
迟徊观望,广场内亭、香、水、榭样样不缺,回廊走曲,焕然一新,远处一抹飞瀑,不急不缓,水珠四溅,落处正值一石舍屋顶,屋檐处激起银花飞星一片,银光闪闪,尉为大观,当真是一处神仙居所,令人目不忍闭。
半晌,莫永败推了推兀自发呆的一衡,轻声道:“师弟,怎样?这里便是我要送给你的第一份见面礼,此处除了我和山中几位道尊来过,再也没任何一人有这等缘份。”他吹牛的时候还不忘了把自己放在道尊的前面。
也不管一衡听没听见,他又厚着脸皮,继续意味深长的说到:“人间无仙境,仙境卧流云,倘若流云在人间,堪堪仙境又哪边……”这一段儿咏叹当然不是出自他口,眼下借来撑撑场面,倒也正合了这等风景。
见一衡还是呆在那里,也不知听没听到他的千古绝句,莫永“老脸”一红,难得不好意思的低头笑骂了一声,便独自朝广场尽头的石屋走去。
一衡吞咽了一口口水,伸了伸脖子,一丝融于情景的感动浮上心头。
仙境,奇美!
天地,多大!
现在的一衡,已如木讷一般,左顾右盼,目不暇接。
“别看了!快跟上!”远处莫永败的大喊声将一衡从梦境拽了回来,于是他索性闭上双眼,奔跑在无比平整却又无比宽阔的广场上,这种自由奔跑,根本不必担心撞上任何事物的感觉,使他对修得神仙的愿望更加迫切……
进得石屋,只觉屋内格外清爽,正是屋顶瀑布常年冲洗屋顶一故,窗外好像细雨连绵,不是屋舍主人,又怎知这样的景观已经持续了数个千年。
屋中设有石床,桌椅字画一应罗列之物也甚是朴素,唯一惹人注目的便是那躺卧在石床上的方形玉枕,乍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物。
一衡拿起把玩,只觉温润沁肤,与手贴合之处,说不出得舒服。
“来,给我”莫永败的声音。
“什么?”一衡反问。
“枕头啊!你到这儿之后就变傻了?”
“哦”,一衡随手递了过去。
莫永败拿过玉枕,走到石桌边上,又将置于桌边的石椅费了好大力气逐个推开,他运足了气,握住圆形的桌面顺着窗子的方向左右旋转起来。
不一会儿,只听石桌下面传来“哄哄”的巨响,起初十低沉,片刻之后,就连石屋内地面也震动起来,距离字画不远处,靠在墙边的石柜上渐渐开启了一个暗阁,莫永败拿起玉枕,不偏不移的将其置于阁中,那玉枕与暗阁严丝合缝,当是一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