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电光似箭,任他抡圆了大刀,也终究无力回天,只得认命的将此招接下,对接的那一刹那,夺命的奇光异常眩目,周围的冰柱炸的四处飞溅… …
夏母见状立刻抱住一衡,用身体为他挡住了四散的冰屑。
待外面没有了声响,娘俩睁开了眼睛,竟一抬头就看见了星星。
“咦?”夏一衡站起身来,奇怪的看着屋内,墙壁还在,房顶呢?透过前窗,他看到自家的房顶正躺在院子里,上面还压着一个巨大的冰柱。
“娘,房顶没了!”一衡痴痴的拽着母亲的手,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泪水在眼圈里直打转,家没有了,对于他来说,就是再大不过的事情了。
夏母却并没有关心那被冰柱削掉的房顶,而是朝后院的方向走了过去,她所关心的,是那名道士是否还活着。
“一衡,待在这儿不要动,知道吗?”
“嗯,我去看看前院的房顶”一衡沮丧的跑了出去。
家中的后院已是满目狼藉,破碎的冰屑散落了一地,在月光的映称下闪着青色的寒光,这闷热的夏天,院内的温度却是极低,心里想起那双猩红的眼睛,夏母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可为了那前来求救的道士,她还是硬着头皮向原来放有水缸的地方踱去,水缸早已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两丈深浅的大坑,还冒着浓浓的雾气,夏母趴在边缘向坑内望了望,里面并没有人。
透过雾气,她看见前面竟有一个更大的深坑,大到足以容下百人,坑内沟沟棱棱,尽是焦土,由浅至深呈椭圆形,到尽头处便成了一个洞,洞内没有月光,漆黑一片。夏母用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强忍着恐惧走了过去,刚到近前,就闻到一股泥土烧焦的味道,再向前行地上已有积水,八成是这坑太深,由地下渗出来的。
突然,夏母的脚尖触到了什么东西,的像是铁器,她立刻蹲下向水里摸了过去,由于是地下水,水里冰凉透骨,可那物件泡在水里竟然甚是温热却也不沉,夏母大奇,一把就将那东西拽了出来,待她一看,顿时吓失了魂,先前用来壮胆的最后一丝勇气也烟消云散,那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先前怪人拿的那柄“九纹九绞刃”!
她失声惊叫,拔腿就向外跑,却一个跟头趴在了水里。回头一看,她的右脚正被那怪人死死的捏着,一双猩红噬血的眼睛里充满仇恨。那怪人铁钳一样的手掌用力一握,可怜的夏母还没来的及挣扎,就惨叫一声疼昏过去。
在前院“研究”房顶的夏一衡,听到母亲的惨叫声,知道是出了事,转身就朝后院跑,他两步一个跟头,三步一个踉跄,越想跑快就越是双腿发软,对于他来说,几十步的距离从未显得这样遥远,好不容易跑到后窗,他刚想钻出去,就被一个人一把拉了回来,顺势捂住了他的嘴巴,趴在他耳边说到:“小兄弟,是薄某害了你,你万万不要作声,待我救你母亲!”
夏一衡听他一说,立刻不再挣扎,而是瞪大眼睛看着薄西山,那对雪亮的眸子中充满了犹疑和惊恐。薄西山被他这么一看,更是内疚万分、心潮翻涌。二话没说,一拍墙面“唰”的飘出窗外,双脚还没落地,单手对冰一指,那冰块即刻化水,将他承托起来,箭也似的飞向怪人。
且说那怪人看见薄西山飞了出来,顿时惊慌失措,全没了起初的气势,连滚带爬的就去拿那柄“九纹九绞刃”,希望藉此一拼,保得性命就好。
不巧夏母是躺在冰凉的水中,刚昏过去就醒了过来,她并不晓得那怪人之所以为难她,全是因为她要取走这把刀,而夏母在大惊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手里握着那怪人的兵器,只顾逃命。
眼见薄西山就要近前,生死之机悬于一线!
“唉… …”怪人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喊了一声:“是你自己找死!”而后两指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