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的傻笑。
其实夏母早在刚进了城门时就已经给他买好,只是夏一衡始终跑在前面,所以没有发现,夏母怕他在路又跑又跳的吃糖害了咳嗽,所以回到家里才拿了出来。
夏一衡一边捧着糖人咂嘴,一边拱进娘亲的怀里玩闹撒娇。
天上的青云缕缕,繁星密布,夏母掐着一衡的小脸蛋逗的他格格直笑,幸福就这样驱散了她的疲劳,看着一衡口含糖人的满足感,使她忘却了孤儿寡母的伤痛… …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声音不大却十分急促,在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分明,一衡一骨碌就爬了起来,道:“娘,有人敲门!”
按理说这样一个小小的村落里,乡里乡亲都十分熟洛,通常人还未到就喊上了名字,本不会有人敲门的,再说现在已近戌时,串门儿的人也不会这个时候来的。夏母稍一迟疑但也并未多心,便起身开门。
“谁啊?”夏母喊了一声,却并没有人作答,出于好奇她还是把门栓拉开了。
紧接着一个黑影“嗖”的窜了进来,一把将院门关上,左手携着夏母,右手抱起一衡,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屋里。
母子俩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忘了叫喊,先前他们在院内乘凉,屋内并未掌灯,只能朦胧的看见一个人影。
到是这人是作了个揖,先行开口道:“你们且莫惊恐,贫道是流云宗一脉的道人,只因被那邪物追杀,情急之下不得不找个地方藏身,贫道为先前的无礼给二位赔罪了,恳请二位给在下一个藏身之处!”
夏母虚扶了一下,道:道长请起,我这就给你找个地方先行躲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其实像夏一衡这般的农家,除去一间小屋再无它房,藏到小屋定是不行的,那也只好选择柴草堆了。
“道长,委屈您了,家中确实没有别的可以藏身的地方了”夏母尴尬的说到。
“多谢恩人!”语毕,道士一头扎进柴草之中,顿时没了踪影。
夏母则立刻拉着一衡回到屋中就寝,佯装无事。
片刻之后,只听院内呼呼作响,很明显是有人跳了进来,夏母不敢起身,紧紧搂着一衡,耳朵仔细听着院内的声音。
“天杀的道士,有种你就给老子滚出来!怎么?杀我师妹时法力无边,见到本大爷就变成乌龟王八蛋了吗?!咳…咳… …”
院内之人极尽所能,许是将这辈子所有会骂的脏话全骂了个遍,咳嗽着在屋顶、树上盘旋了几周,终不见对方人影,于是气急败坏的就闯进了屋子。
夏一衡早已按捺不住那颗好奇心,此刻那人进了屋,他便从母亲的怀里探出了半个脑袋。
夜色漆迷,一衡并不能看清来者的样貌,却有一件事物瞧的十分清楚,那是一双眼睛,血红发亮的眼睛,正闪着骇人的凶光!
夏一衡一下就把脑袋缩了回去,心里像开了锅一般的燥热难耐。
那人仿佛夜能视物,刚刚横倒在屋前的背筐他一闪就跳了过去,丁点没碰。足足打量了半晌,他才开口问到:“床上的给我起来,我且问你,有人藏在这儿没有?”
夏母惊惶起身,道:“这屋… …屋子只有我… …我们娘俩,没有别人!”
“哼!少跟爷爷我耍花招,咳…咳…我若知道你藏了他,先把你儿子炼了丹,做成补药!”
夏母听后紧紧的将一衡搂在怀里,一衡感觉得到,母亲好像很冷,身体在不停的颤抖,可又有汗水流了下来。
他藉着房顶破露之处透进的月光,渐渐看清了对方的身形,来者很高,可双腿佝偻,好像不能直立,双臂稍长,配上弯曲的双腿生像一个猴子。
一衡暗忖:“这猴子怪人又有什么可怕,就算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极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