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的味道,令大姐儿忍不住从后脊梁骨下面嗖嗖冒凉气。
大约见她脸上有丝惧意,顾程抱他在自己膝上坐下道:“大姐儿不必怕爷,只你好生跟着爷过日子,这一辈子爷都疼你。”
“一辈子?”徐苒暗道,当你一辈子的小老婆,我才不干呢,况且,后院他那两个小妾简直就是毒蛇猛兽一般,瞧着温温柔柔贤良淑德,那阴招是一招接着一招,就没消停的时候,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不定那会儿就被戳上一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那海棠怎顾程也不收,以徐苒瞧着,顾程分明对那海棠有那么点儿心思,男人哪有不喜欢美女的,加上这个美女又十分会做姿态,徐苒都觉得,有时海棠来了前头,在窗下的芭蕉叶前一站,低眉敛目,腮染轻粉,眉掩双愁,映着翠绿蕉叶,一身海棠红的衣裳,鸦青发鬓,活生生一个绝代佳人的模子就出来了,别说顾程,就是自己有时都能看迷了。
府里放着这么个绝色的丫头,顾程却半点心思不生,这话说出去谁信,徐苒暗暗琢磨。顾程是不是正享受着这种若即若离的暧昧呢,男人不都这样,太容易得到的反而没趣儿,须当这样辗转有些曲折的方好。
说人人到,徐苒随顾程回来刚换了衣裳,便听见窗外有说话声,软语莺声的可不正是海棠:“李妈妈爷,爷家来了不曾?三娘让奴婢过来瞧呢,说爷若家来,请爷后院里走一趟,有要紧事商量。”
徐苒暗道,这三天两头有要紧事,也不知好端端的后宅哪寻出这么多要紧事来,李妈妈哪里没答话呢,就听顾程道:“你且回去,跟你三娘说我就过去。”
海棠细声细气的应了一声,透过碧纱窗都能瞧见她摇摇晃晃分外袅娜的身影儿,十来步的路竟被她走成了万水千山一般。
顾程一回头见徐苒瞧着自己,不免有些讪讪的道:“这么瞧着我做什么?”徐苒嗤一声别过头去道:“你不看我,怎知我瞧你,以后再不要说让我去看什么戏了,竟站了这大半日,脚都站酸了。”
一甩帘子进了里屋去,在窗下的贵妃榻上坐下,顾程跟着进来给她脱了鞋,把她的脚拽在自己怀里轻轻按揉着:“爷倒恨不得搂着你,奈何是在别人府上,爷应你,赶明儿纳你进府的时候,也请一班小戏来府里,到时让你好生耍子几日。”
揉了半晌,才站起来,低声道:“我让李婆子打水进来给你泡泡脚,最是解乏,爷先过去后头走一趟,少时便会,等爷回来再吃晌午饭。”说着去那边角落的铜盆了洗了手,换了身月白的绸纱直缀才去了。
李婆子端了水进来,小声道:“姑娘怎也不拦着爷,刚头那小蹄子可不就是来勾魂的,这会儿勾了爷去,不定就随了意。”
徐苒却不应她,泡了脚,便靠在外间的炕上看医书,书上哪里能寻出避子的法儿,真真要急死她。
正着急呢,忽的旺儿走到窗下道:“姑娘,大舅爷父子俩一块来了。”
徐苒一听顿时欢喜上来,丢开书下地,几步便走了出去,对旺儿道:“真来了?”旺儿笑道:“来了,正在前头倒坐房里安置着吃茶呢。”
徐苒道:“我还梅见过我这个表弟呢,上回去舅舅家赶上他在外学手艺,今儿却是头一回,也不知生的什么样儿?”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其实陈大郎父子早就到了,旺儿刚头在书房外截住爷先回了话,这才进来说与大姐儿知道,大姐儿到了倒坐房里便瞧见她那实在大舅,还有身边立着一个十二三的黑小子,眉眼儿随了她舅十成十,看着就憨。
陈大郎见了大姐儿,忙推了儿子一把道:“还愣着做啥,这是你姐。”
黑小子忙着上前来就要作揖,被徐苒一把拦住道:“舅舅也真是,一家子姐弟何用如此外道。”他舅舅呵呵一笑道:“虽是亲的己的,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