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人家惯是踩高捧低,虽说不会太过苛刻,但是失去家中顶梁柱的颜氏及三个儿女的处境可见一般,况且颜氏还并不是其明媒正娶的妻子,幸好颜氏过惯了苦日子,熬到了几个子女长大,两个女儿为了家族相继联姻最终英年早逝,颜氏这辈子送走了夫君c女儿,心也是如同熬了油一般。
幸好,她的儿子争气,纳兰富格15岁起就在外拼搏,依仗父亲留下的声望c人脉,即使纳兰家族并未太过重视,硬生生的闯出了一片天地,后来又娶了内大臣钮钴禄尹德之女,如此母子处境方好了不少,颜氏为人宽和,从不为难儿媳,故而淑媛也心甘情愿陪着一家人度过各种艰难,也曾亲自洗手作羹汤,这种感情自是不一般。
这段往事暂且不提,只听颜氏笑道:“好好,以后再不提。”转过头又对沈浣说道:“如今你大嫂的手艺很是不错了。”
钮钴禄氏笑道:“多谢额娘夸奖,阿浣,以后若是得空定要尝尝嫂子的手艺。”
沈浣点点头,倒是对这种富贵人家的婆媳有了新的看法,果然并非翠儿和小菊曾经说到的,每日只是坐吃等喝,也要做事情的,来自异世,对现世又缺乏常识的人如此想着。
几人忆苦思甜,倒是亲近不少,沈浣说话不多,但是对方倒是时不时的会有恰当的话题,谈话也是很舒服的,不一会,那王妈妈过来禀告说是饭菜已经做好,几人一起向着花厅走去。
沈浣看到翠儿,上前去将她手中的托盘接过,翠儿连连劝阻她道:“阿姐,仔细身子。”
“哪有那么娇弱?”沈浣说完,轻巧的将托盘接过放到了桌子上,钮钴禄氏送婆母到主桌后,也来搭把手,后面跟随的丫头急忙帮忙,待客人坐下后,沈浣拉着翠儿的手在一旁坐下。
“今日真是辛苦翠儿姑娘了,看这菜色,实在是好看的很,可见真是个贤惠灵巧的姑娘。”钮钴禄氏笑着夸赞道。
“哪里,您过奖了,王妈妈和翡翠姐姐也帮了不少。”翠儿并不知晓大户人家的规矩,稍显局促的笑道,又夸了方才相处甚佳的王妈和钮钴禄氏的贴身丫鬟翡翠。
“嗯,淑媛说的极是,今日都是辛苦翠儿姑娘了,快歇歇吧。”
沈浣转头看着站着的王妈妈和翡翠道:“你们为何不坐?都是客人,快些用饭。”
王妈妈和翡翠连连摆手:“奴婢自有去处的,夫人和主子们先用。”
翠儿和沈浣倒是不怎么习惯,毕竟人忙了如此久,却不能上桌,之前她们待客时候是女眷分开,单独进食,但不是看着别人用饭,更何况翠儿和两人相处一段时间,更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独用。
颜氏看向王妈妈和翡翠道:“你们两人也都不是外人,不必如此拘礼,一起坐下用饭吧。”
“使不得,使不得,奴才两人在外用些就行。”王妈妈和翡翠自是不从,连连推却。
“没关系,王妈妈你是额娘的得力人,翡翠也是打小伴我一起长大的,一起坐下也是适的的。”钮钴禄氏也开口劝说。
两人看情形不好再推脱,只好微微欠身,半坐在凳上,大家一起用了一顿饭。
饭后,时间也不早了,颜氏等人不便久留,说了几句话后,颜氏规避众人,问沈浣道:“富哥儿可是和你提到你父亲的亡祭之事?”
沈浣点点头:“说过,这也是我们为何来京城?”
“今年是他20整祭,富哥儿也希望将你带到你父身边,以告其在天之灵,如今你父亲的血脉也不过是余你兄妹二人,让他看看也是好的。”颜氏轻声说道。
“好,那日我定会去的。”沈浣郑重的回答,她觉得眼前的妇人定是愿意听到这个答案的。
“好,只是那时你的身形已显,定要注意身子。”颜氏想到这,又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