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笑容,魂不守舍,心内明了,叹道自己也是要放手了,想起两人走后,姐姐和自己闲聊时候,说到家里人订的亲事,看来回去之后此事定是要提上日程,他其实不懂自己为何对那个人有些许心动,毕竟两人并无机会单独相处,但是自己却偏偏上了心,可笑的是对方或许永远不会知道。
马车疾驰,载着心思各异的两人各怀向着顾府行去。
此后几日,因为常州府c淮安清河一带水势又起,更兼之漕河靠近之处,屡屡有堤岸冲垮的危情传出,康熙帝见河道勘察之事刻不容缓,故而宣布亲自乘御船入长江勘测实据。
一时间大臣们急急的筹划安防c合乎规制的侍卫随从等,而与众位新科举人息息相关的却是朝廷以“招募令”而紧急昭用的几位举子,其中就有顾博雅c顾修文c刘胜浩等人,这些人皆是算学皆可,如今为了河道之事,被征入御船随张鹏翮演习算学。
皇室御船依制而造,体型巨大,有三层有余,随行的除众位阿哥c大臣并侍卫c随从外,也有紧急征来的那几位精通算学的举人,而李二狗与化名为顾元的沈浣却是被纳兰富格借用前往常州府内办理要事,这使得得知消息的曹府众人一阵惊慌。
李二狗因熟知常州府的情形,加上圣上金口玉言,钦点其随同纳兰大人一起前往,只是谁知竟多了一人,顾静然与曹寅已经知晓顾元的身份,心内不赞同,可是纳兰富格说是圣上提及要加上此人,两人只得作罢。
曹顥也想随同,只是他毕竟年幼,有兼之这次是奉皇命前行,故而,家里人并未允许他去。
顾修文却是不放心沈浣,两人刚刚团聚,又遭分离,而且常州府情势严峻,怎能让她孤身前往,如今阴差阳错竟是走入死局。
纳兰富格本就对李二狗和沈浣有好感,有心提携两人,若是立下寸功,前途自是不可限量,但是看众人反应似不像是欢喜,故而说道:“几位莫担心,此次去常州只为打探些情况,不过两三日即可去御船面见圣上,听说你们府上的解元和举人都会随御船前往,故而倒是便可相见了,阿元兄弟和二狗对纳兰有救命之恩,纳兰保证必将用性命担保两人安危。”
皇恩不可违,顾静然已知此事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只能心内叹口气道:“纳兰大人严重了,只是如今我家里几人竟是要办公差,故而心内多少有些惶恐,待我们准备一下,若是有什么遗漏之处,还望纳兰大人提点。”
圣上身边的侍卫,岂是可随意怠慢的,故而顾静然有礼的请对方歇息片刻,并让人备了各色点心。
纳兰富格却止住对方道:“曹夫人,事态紧急,纳兰此次前来是要带两人先行一步,之后顾解元和顾举人也要出发了,就不打扰诸位了。”
沈浣拉住已经忍不住向前走的顾修文道:“纳兰大人,我想借用个时间交代我家表弟几件事情。”
纳兰富格看着两人道:“请。”
沈浣将顾修文拉出去道:“阿文,你可听到了,我们只是去打探消息,我保证自己定会平安见你,你答应我,莫要冲动。”
顾修文长这么大,头次发现权势是如此让人无奈,阿浣一个女儿家竟要涉入险地,而自己却守护不了她,就说道:“阿浣,我去向圣上请罪,言明你是女儿身,这样你就不用再去了,我不能让你去常州府。”
“阿文,你听我的话吗?”
“我当然听。”
“所以,我定不会出事,况且,你我都知如今江南一带形势严峻,若是我们能够做些力所能及的,也不枉为江南百姓了,我一路走来,到处都是灾民,只是愧疚自己人单力薄,如今若是能做些什么,也算是在人间走一遭了,你也是,我家阿文一向聪明机智,我知道你因经历过灾民惨状,故而自小研究河道之事,心内也是有抱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