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留钦差大人在府内休息的,可敬钦差大人一心为公,恰逢那日决堤,如今也是,哎,下官已经派出衙役四处搜寻,却未发现钦差大人的身影,真是天妒英才啊?下官愧对圣上授官于臣的期许,唯有如今驻守堤坝与常州百姓共生死。”
看似滴水不漏回答,既点出自己的职责又透漏出钦差之行自己无力劝阻,若是平时或许会有人信,只是如今景星跟随张鹏翮大人驻守高家堰,倒是知道不少堤坝的引擎,如有些时候若是不想让人发现筑堤的真实情况,一场洪水倒是冲刷的干干净净,反正江南水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淹与不淹是老天爷说的算。
苦于无证据,而且如今找寻四贝勒的事情更重要,只是不知道这位口才了得的知府大人若是知晓钦差大人是龙子,估计不会如此沉着了,哼,江南官场果然水深的很啊。
景星别了知府,带着人回去了,知府大人送到门口,猎猎的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袖,身边的师爷走了过来问道:“大人,那钦差大人来头似乎不小,没想到居然惊动了蓝翎侍卫,要不要禀报上面?”
“嗯,希望不要再生出太多波澜,夫人和少爷可是已经安置好了?”
“已经安置好了,那里甚是隐蔽,不会有事情的。”
“阿南,多谢你了,若是我遭遇什么不幸,你帮忙照顾我的家人了。”
“大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您莫如此气馁,如今恰逢堤坝失守,也是天灾啊。”师爷也就是章隆盛的弟弟章隆南道,
“哎,或许吧,你我兄弟当年一起立志造福百姓,谁知却一步错步步错,如今错已经造下,唯有尽力补救。”章隆盛叹口气道。
“大哥,那不怪你,若不是李帮先斩后奏骗了咱们,咱们怎会到这一地步,是上面的不拿人命当回事,我们又能奈何,况且大哥也是为百姓周旋,若非你极力拦着,常州城早就淹了不知多少次了。”章隆南情急之下喊出了大哥的称呼。
“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起,当日我也是给那些人一个错误的信号,希望他们能慢点追上钦差大臣,至少在我常州府地界,我护他平安,不知现如今如何了?”章隆盛心道,他又想到自己当时给钦差大人的一个账册,其实里面别有机关,若是他能发现就更好了,自己也是死而无憾,只是这些事情不便和阿南说,少个人知道也少一些牺牲。
景星走出去后,身边的兄弟鄂那海问道:“大哥,那知府倒是滑溜,推得一干二净,你说他是忠是奸啊,这文人就是狡猾,说话遮遮掩掩的,倒不如我们武夫直接干脆,问他一句可知钦差大人去向,他指东指西的,听的人晕的很。”
景星笑道:“所以他才当了知府大人啊,当年以一介寒士到如今的一方知府,也是人才,圣上也赞过他的,我们自不是他的对手。”
“那他说得话可信吗?”鄂那海虚心求教。
“这事情本来就是假假真真的,他就是说了一百句虚话,但凡有一句是真的就行。”而那句真的就是说明了钦差的动向。
景星想到临走时候那个人说了一句:“大人,常州府下官已是将手下衙役尽数派出,若是出了这地界,下官也是无能为力,也愿管辖之地如江宁府一样太平,于愿足矣啊。”
江宁府,从常州府衙过阳湖的确是通往江宁府地界,难道四贝勒他们已经去了江宁府了,如此倒是要抓紧时间过去了,那位章大人所指的太平,是不是真的太平了呢?还是另有人埋伏在那里呢?这江南的水果然太深了。
景星决定带人赶往江宁府,庆幸的是路上恰遇到一对人马,为首之人他倒是认识,那人面容清秀c肤色白皙,年约25左右,或许挂念一些紧急的事情,眉头紧锁,两方夜色中在一个洞口相遇,差点打起来,待看清面孔,方坐下详谈。
那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