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宿营地,一股薄薄的白雾笼在四周,虽然已入五月,早晨的空气依然有些冷冽。
方言睁开双眼,翻个身子,把被子裹的更紧一些。
头还有些晕沉,昨天酒喝的不少,睡了一觉还是没能缓过劲来,也是到了京城以后锻炼的少了。
想到这儿方言猛的坐了起来,到了军营里以后可要多练练身体。
很快穿好衣服走出帐篷,远处空地上的篝火已经熄灭,只留下几根枯黑的木棒还架在一起,提醒方言昨天晚上曾经有过一场热闹的聚会。
正在出神,身旁一个声音响起:“方先生?”
方言转头一看,却是一个汉子端着一个大盆,盆里一大盆热水正冒着热气,汉子看着方言满面的笑容。
“方先生,来来来,用热水洗洗脸就舒服多了。”
“啊,多谢。”方言一路上都是自己动手,这些士兵也并不是侍候人的,车队里的那些贵公子也是自己的家丁帮着侍候。
“方先生,您弄完了就到将军的帐中,将军等着您吃早饭呢。”汉子憨憨的笑着。
“哦?将军太客气了,好的,我马上过去。”
方言三两下洗漱好,用热水洗洗脸还真是舒服。
走到将军的帐外,帐外一个士兵正站着,看见方言过来,也笑着点点头,方言一掀帐帘,钟将军已经起来了,正拿着一本书聚jīng会神的看。
“将军早啊。”方言拱拱手。
“啊,方先生来了,快请坐。”钟将军看见是方言,把书放下站起来,走到方言身边上下打量一下“嗯,方先生不错,还真不是读书人的做派。”呵呵一笑,把着方言的胳膊,坐到一张矮几旁边。“来人,上饭!”帐外的人答应一声走了开去。
“将军,我们还有多远到军营?”
“很快了,还有半天功夫。对了,不用总是叫我将军,我叫钟无极。”
“将军客气了。”
“方先生,你昨天晚上的xìng情才让我喜欢。”
“呵呵,昨天主要是喝了酒——酒壮怂人胆嘛。”
哈哈哈哈,钟无极仰头大笑,方言低着头笑笑。
正笑着,几个兵士端着东西进了帐来,一一把东西放在矮几上,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米粥,一盘面饼,一碟咸菜,一大盘羊肉——看起来是前夜里没吃完的。
走了十几天,只有前夜吃了一顿热羊肉,看见这盆热米粥方言食指大动,忙不迭的盛了一碗,拿起筷子呼噜呼噜吃了起来,喝了两口又拿起一张面饼,用筷子夹了几块羊肉夹在面饼中间,把面饼卷起来狠狠咬了一大口,意犹未尽又夹了一筷子咸菜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嚼了起来。
钟无极端着一碗米粥笑眯眯的看着方言,方言席卷风云的吃着也顾不上对面钟无极的目光,钟无极越看越喜欢,方言吃饭的样子跟小弟特别像,自己在镇北军军中已经待了三年,本来早就可以回京,一是靖北侯不放自己走,二是父亲也未答应自己回京的请求,北疆这几年来也不平静,北夷频频有些小动作,前些天北夷在天断山脉西段突入大乾,实在出乎大家的意料,看来这段时间有必要要小心一些。
很快方言就放下筷子,拍拍圆溜溜的肚子,方言遗憾的说“要是有捆大葱再有碟甜面酱就好了。”
钟无极也放下筷子“方兄弟回去准备一下,我们很快就要动身了。”
方言点点头。
“入了镇北军,你们会先在新兵营待一段时间,时间不会太长,待你从新兵营出来,我就会把你要到亲卫营。”
“多谢钟将军!”
拍拍方言的肩头,钟无极什么也没说。
方言转身走了出去,这时候各家公子才纷纷起床洗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