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区区一个第二……”宋学山离开兴奋起来,可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是一麻。
“闭嘴,没见丹兄在看书吗?”刘智杰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骂道:“一路上吵吵闹闹,你烦不烦。”
摸着火辣辣的左颊,宋学山一下懵了。
还没等宋学山缓过神,就见刘智杰满脸堆笑对丹青生道:“丹兄,您在车里闷不闷啊。要是觉得人多烦躁,我就把他们轰出去。”
“啊?”
宋学山嘴巴张的老大,只觉得下巴掉了。另外另外三个士子表现也没好到哪,一个劲揉眼睛。
什么情况?向来傲气十足的刘智杰转性了?
满脸堆笑的刘智杰有苦自知,在县衙都敢暴起杀人,他不觉得丹青生在马车上不敢。
这丹青生的腰上,可还挎着剑呢。
丹青生好笑的看了刘智杰一眼,继续低头看书。
刘智杰坐立不安,也干脆拿出一本书假装翻看。心乱如麻的他,甚至都没注意自己把书给拿倒。
宋学山和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敢说话了。
今天这事,邪性。
…………
平原县一众士子赶到府城时,距离院试开考仅剩两天。刘丰已经实现给他们安排好了客栈,士子们直接赶了过去。
一路旅途疲惫不堪,又是临近傍晚,士子们都想早早的进屋休息,以便为两天后的考试蓄精养锐。一路上心惊胆战的刘智杰更是如此,几乎踉踉跄跄的进了客栈大门,问清房间后,直奔客房所在的跨院。
可刚到跨院角门口,他就被人拦住了。
“兄台留步,敢问可是平原县来的士子?”
拦住刘智杰的是一名白衣青年,面容俊美,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在其身后,也站着十几个同样装扮的士子。
“你是何人?”刘智杰只怕丹青生,在其他人面前还是硬气的很,尤其现在心情又正差。
“在下乃是安远府学的顾少商,乃是今年安远府小考的案首,特在此恭候平原县试案首刘智杰,想要讨教一二。”白衣青年一抱拳:“不知道刘智杰刘公子,可曾到了。”
一听顾少商这个名字,刘智杰顿时暗暗叫苦。
安远府学是安远府的第一书院,顾少商是远近闻名的府学第一才子。以十九岁的年纪,已然是聚灵境修为,诗词妙笔生花,掌二品文运。刘智杰再怎么狂,也不敢和这等人物相比。
“原来是顾兄。”刘智杰慌忙见礼:“小生便是刘智杰,但才疏学浅,讨教二字万万不敢当。”
“你就是刘智杰?”顾少商眼中异色连闪:“《悯农》已在府学传开,的确不同凡响。我师言,作出此诗者,心性才学必然在我之上。故此,少商今日特来讨教。”
一听这话,刘智杰更是郁闷非常。
这摆明了是顾少商不服气,上门来找麻烦了。可你真是找错了人,那首诗又不是我写的。
在来的路上,刘智杰就已经很后悔占了丹青生的诗词。现在被顾少商为难,就更是悔不当初。
一个案首而已,何必冒那么大风险。父亲是老糊涂了,也是害苦了我。
不过刘智杰也是有着小聪明,眼珠转了转,拱手道:“院试就在两日后,即便是讨教,不必急在今日吧。”
文章行不行,科场见高低。刘智杰只想着眼前这关能过去,琢磨着等考完试,还回平原县作自己的第一才子,再也不出来触霉头。
顾少商等人闻听此言,不由得都笑出声来。
“看来刘兄是急着回去休息了,请。”顾少商一摆手,身后的士子散开,露出角门。
刘智杰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既然对方让开,断没有不走之理。可他刚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