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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粉。

    待服务员上完早点后,陆言边吃边问昨天的情况。

    时贵以一种极为夸张的手法为陆言描述了一下月食时的异象,什么三星凌日c十星连环c天昏地暗c众兽归巢之类的短语是喋喋冒出,害得几人紧张着用手挡住碗沿,生怕四溅的口水飞进自己的粥里。

    陆言自然不信,哪里会有这么夸张。不过也和自己的记忆对上,月全食应该是出现了。

    陶砚几人却有些惊讶,记得陆言睁着眼睛,愣愣地望着月亮,只以为发生月全食的时候他是清醒的,这下才知道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早就醉了。

    吃完早餐,陆言说起今天的行程和计划,哪知还没说完,陶砚却说去不了了。

    “为什么?”几个人都疑惑,都很奇怪怎么突然之间说这话。

    “不好意思,兄弟们。”陶砚拿起手机道:“今天早上的时候,家里打电话过来,说我外婆住院了,问题有点严重,我需要马上赶回去。”

    “啊,你刚刚怎么不早讲呢?”陆言惊讶地说。

    估计之前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陶砚在厕所接的便是那个电话,难怪他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当时没说,后来又忘记问了。陶砚外婆,他们几个同学都认得,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因为父母上班很忙,陶砚自小便是外婆带大,感情自是极好的。

    他接着关心地问:“外婆什么病情?”

    “高血压。这是老毛病了,不过这次病发得厉害。所以我要马上回去,不能陪大家去海岛玩了”陶砚脸上满是歉意。

    他知道这几个朋友好久没在一起了,对这次行程都很期待,陆言甚至请了大假。不过相比外婆的病情来说,这些只好以后再说了。

    时贵啪地一下拍着陶砚的肩膀:

    “嗨,这有什么?我们这些兄弟,情义在这里,什么时候都可以;再说这也不是见过面了么,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回家再聚,到时候一起去看外婆她老人家,然后大碗苞谷酒喝个一晚上。现在就回去,我们去送你。”

    陶砚点头,没有矫情地拒绝。

    刚刚在旅馆,他已经在网上订了直飞毕云的飞机票,一会便乘车赶往南方市的机场。当下也不磨蹭,几个人回旅馆收拾东西,陆言赶回住处去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跟着几人乘公交赶往附近的长途汽车站。

    待送走陶砚上车,大家都没了兴致,萧时两人也提出在这里买票回鹏市。

    陆言看着这次假期基本泡汤了,也不挽留,各给两人捶了一拳,便接着送他们上车回去。

    “国庆来鹏市玩,到时候带你去小梅沙看比基尼靓女”萧景铭在大巴车上跟他挥手告别。

    “言哥,去东官也可以,”时贵一边挥手一边挤眉弄眼地怪笑:“我有n张会员卡,带你去一条龙”

    “滚球吧你!”陆言一边大骂,一边挥手,心里面充满了离愁。

    他的视线跟着大巴客车驶出长途汽车站,在主干道上渐行渐远,慢慢地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远处道路尽头。回首望着这座钢铁水泥森林,空气中那一点淡淡的温馨渐渐淡去,心里便越发孤寂起来。

    回到住处已是中午,陆言的头依然疼得厉害。

    泡杯茶喝了两道,却没有好转半分,这才发觉头疼不是因为醉酒导致的。他挣扎着爬起来,觉得浑身又有些发冷。这是不寻常的状况,陆言即使大脑再迟钝,也能估计出自己应该是得了热感冒之类的病症了。

    这头疼挥之即来,呼之却不去,陆言刚刚意识到要去医院的时候,眼帘便重如挂铅,冷得直打哆嗦,不由自主地抱着床上的被子,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无尽的深渊,恐惧魔在跳舞。

    它的手粘稠如墨,它的心冷酷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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