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曹氏刚才好容易才说得库狄延忠打消那念头,心里本有火气,见珊瑚脸沉似水,而琉璃却是一惯的面无表情,便皱眉道:“如何去了这般久?”青林也嘟嘴道,“姊姊们也不带青林去耍”珊瑚冷冷的看了琉璃一眼,琉璃却依然低眉顺眼的仿佛一切与她无关,曹氏的火气不由拱得更高了,库狄延忠却开了口,“罢了,这便回吧”曹氏想了一想,突然笑了笑,“也好。”落在琉璃身上的眼光里却有些奇异起来。琉璃在她眼皮下讨了三年生活,自然知道这目光是什么意思——那是猫儿看向老鼠的深情此时,她倒也不在乎曹氏想出什么恶毒点子来,却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事,不由暗地里提高了警惕。果然,当清泉和带来的仆妇阿叶快手快脚的收拾好了东西,一家五口坐上牛车晃悠悠的夹在开始回城的车流中往长安去时,还没到城门,曹氏便道:“奴身上有些不爽利,须躺躺才好。”库狄家乘的牛车并不宽敞,也就坐下五六个人,曹氏要躺下,占了一半的地儿去,自然就有人要下车。琉璃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倒是不用装晕车了面上茫然的抬头看了曹氏一眼,才低头怯怯的道:“儿这便下去(最新章节)。”库狄延忠微微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到底又闭上了,只是敲了敲车壁,清泉忙将车赶到路边停下,琉璃下了车,待车轮再次滚动起来时,便与阿叶一道跟在了车后。她穿的原本素净,栗色的长发梳了个双环髻,上面只戴了朵绢花,看起来倒是一副标准的婢女模样。阿叶原是曹氏的心腹,见琉璃被赶下车,心里甚是高兴,嘴里便笑道,“大娘可是嫌车里气闷,外面风却大了些”琉璃却不答话,阿叶心里的轻视不由又多了几分。琉璃没管她,只是四下张望,虽然在长安已住了三年,这却是她第二次出门——曹氏平日出门只带珊瑚,全家出游也不愿带她,对外只说她身子不好。直到去年见她学艺有成,才让她出来过一回,那时也是来的曲江,因此这路琉璃倒也不算太过陌生,只见十来米宽的土路两边都种着槐树,此时却一无可看,眼见已经靠近启夏门,六七米高的城墙下,车子挨挨挤挤往前走,好容易穿过十几米长的城门洞,上了足有百米宽的南北主街,这才略好些。高门大户的马车在大道的正中呼啸而去,扬起一片黄尘,而一般人家的驴车c牛车只能靠边慢慢往前走。走了足足五六里地,库狄家的牛车过了永乐坊,转向东西向的横街,又是四五里地,才走到延寿坊的南墙,再走过一个坊,便会到库狄家所住的崇化坊——长安城南北九条大道,东西十二条横街,加上靠近城墙的四条顺城道,将整个城市整整齐齐划为一百一十个用土墙封闭的坊,长安人便都住在这些日落即四门关闭的坊内。这十来里地走下来,阿叶也有些脚酸了,琉璃更是额角见汗,眼见前面就是延康坊的东南角十字路口,她掏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汗,一阵西北风吹过,竟把帕子吹落在地,又向后飞了出去。琉璃不由“哎呀”了一声,忙拉了阿叶向后一指,“阿叶,帕子掉了,你去拣来(求魔全文阅读)。”阿叶正没好气,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婢子是要跟车的。”琉璃跺了跺脚,“你让清泉莫走太快了。”说着自己掉头便追了过去。阿叶哪里理她,恍若不闻的继续往前走,走过怀远坊,路上的牛车只剩下几辆,却依然不见琉璃追上来。阿叶有些忐忑起来:大娘自打病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也没出过门,莫不是刚才回去拣帕子时走远了走丢了?她不住往回张望,眼见已经到了崇化坊的坊门,后面哪里有琉璃的影子?阿叶这才真的急了,忙赶到车前叫道,“娘子c郎君,大娘不见了”清泉忙停住车,本来正躺着闭目养神的曹氏一骨碌了坐起来,第一个跳了下去,只见阿叶脸色惶恐,回头一看果然不见琉璃的人影,怒道,“大娘怎么不见的?”阿叶磕磕巴巴道,“适才在延康坊那边,大娘的帕子被吹跑了,非要自己去拣,婢子不合没有拦住大娘”曹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