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说笑玩闹的时光让人非常惬意,可是不论齐景焕或是皇甫一家,心里始终记挂着渤山郡倭人犯边之事,皇甫敬德与齐景焕商议之后,齐景焕立刻回王府传来飞虎卫队长白苍,命他即刻带人赶往渤山郡,秘密调查倭人犯边之事。
莫约半个月的光景,白苍就传回了消息。
倭人这两次进犯,攻击的都是望潮县,原本应该镇守在望潮县的镇东军,驻军营地早就无军镇守,这才导致倭人轻松涉海而来,直取沿海村庄。
而望潮县的县令为了今年的吏部考评,竟将倭人进犯的消息隐匿不报,为了确保不走露消息,望潮县县令竟然以疫病为由,将两个被倭人进犯的村子封锁起来,不许受害百姓出村。吴大有若非在第一时间写信给皇甫敬德,又通过兵驿发出,皇甫敬德是再也不可能收到那封报警之信的。
望潮县令封锁的严密,除了这两个被封锁起的小村之外,就连望潮县其他地方的人都不知道倭人进犯之事,更不要说是远离望潮县数百里之外的郡府所在地广平府了。这也是渤山郡守没有向兵部发塘报的原因所在。
拿着白苍的飞鸽传书,齐景焕立刻赶往定北侯府,一进门便道:“岳父大人,渤山郡有消息了,您看。”
皇甫敬德飞快的看完信,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沉默许久之后,皇甫敬德沉沉叹道:“韩将军一世心血尽毁,镇东军崩坏至此,倭人岂会不敢犯边。焕儿,想法子将此事报与皇上知道,但绝不可让皇上知道你派人调查之事。”
齐景焕点头道:“是,小婿明白,皇伯父知道小婿如今所有的心思都在准备大婚之事,其他事情小婿没心思过问。”
皇甫敬德点头淡笑,有个聪明又知进退懂分寸的女婿,让他深感欣慰。自来天家无父子,何况齐景焕只是侄子。若是昭明帝知道自己的侄子热衷于朝政之事,齐景焕就要大祸临头了。
打发了齐景焕,皇甫敬德心事沉沉,深深为镇东军担忧。
前任镇东军主帅韩德臣五年之前英年早逝,由副帅刘让接掌帅印。这刘让既无韩元帅治军之才,又不熟谙海战之道,他之所以当上镇东军副帅,完全是因为他腆着脸与当时还是刘贵妃的刘氏一脉硬联了宗,成了刘氏的族侄,不知向刘氏进献了多少金银珠宝。
刘氏不知在昭明帝耳边吹了多少枕头风,刘让才从一个小小的武举爬到镇东军副帅的高位,又在韩元帅病逝之后当上了镇东军主帅。这刘让没有治军之能,却极善钻营,当上镇东军元帅不过五年的时间,便在京中为自己织就一张严严实实的保护网,那怕是刘氏如今被打入冷宫,刘让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然安安稳稳的当他的镇东军主帅。
想到素日里从好友处听到关于镇东军的种种,皇甫敬德不禁忧心如焚,长此以往,镇东军非但不能镇边守疆,还会成为大陈之祸,可他身为定北军主帅,却无法插手镇东军之事,甚至为了避嫌,他连上折子提醒昭明帝都不可以,可是做为臣子,皇甫敬德又不能眼看着刘让蒙蔽圣听而无动于衷,真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爹,公孙奶奶和公孙叔叔来了……”皇甫敬德正在沉思之时,皇甫永宁跑进来回禀,皇甫敬德立刻起身出迎。
“敬德见过婶婶,婶婶有事只打发人来叫侄儿,何必亲自跑一趟。”皇甫敬德迎出门外与公孙老夫人见礼,扶着她的手亲热的笑道。
“老身这阵子事多,有日子没过来瞧你们了,今儿天好,就和胜儿过来走动走动。老身不来,你也不往我们家去了,可是真与我们生分了?”公孙老夫人笑着嗔怪。
皇甫敬德连道没有,将公孙老夫人和公孙胜迎到内堂说话。
“公孙奶奶,怎么没带元紫元娘过来?”皇甫永宁上前奉茶,笑着相问。
公孙老夫人见皇甫永宁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