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发现,被村民们如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个干净,自那以后,就再没有关于倭人的记载了。”齐景焕侃侃而谈,仿佛他刚刚看过《渤山郡志》一般。
“那前两次偷袭是什么结果?”皇甫永宁突然问道。
齐景焕唇角含笑,看向皇甫永宁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笑着说道:“阿宁正问到点子上了,前两次相隔最近,只隔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倭人第一次偷袭得手了,他们几乎将沈灶村烧杀劫掠一空。当时我们中原正乱,渤山郡的豪强只想着争夺天下,根本就没想着守卫家园。渤山郡沿海的各村镇只得自组民团,每日巡查海防。数月之后倭人又来进犯,正撞上巡防的民团,团勇们奋力杀敌,杀了百余名进犯的倭人,有二三十人见势不妙逃回船上,若非海上突然起了大雾,民团无法追击,那二三十人连人带船必定逃不出去。”
“哦,那倭人第三次进犯与第二次隔了多久?”皇甫永安问道。
“隔了十三年。”齐景焕笑着说道。
皇甫敬德点了点头,沉声总结道:“看来这倭人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打疼他,他就老实了。”
齐景焕点头道:“岳父说的极是,倭人就是欺软怕硬。对了,岳父大人,今儿怎么突然提起倭人了?难道倭人又进犯渤山郡?”
皇甫敬德点点头道:“为父有一名部下便是渤山郡望潮县人,今日早上收到他的来信,喏,焕儿,拿去看。”说着,皇甫敬德便将吴大有的信递给了齐景焕。
齐景焕看罢信,不由皱起了那双灵秀的双眉,忧虑的说道:“呀,怎么竟让倭人得手了,不知道损失情况如何?依这信上所说,倭人偷袭之事最早发生于两月之前,怎么到现在还不见渤山郡的塘报?那倭人得手了两次,必定是尝到了甜头,若是再不采取应对措施,只怕再来的就不是小股倭人,而是矮子国的兵马了。倭人性情野蛮凶狠,若是没有防备,我渤山郡的百姓要吃大苦头!”
皇甫永宁立刻跳起来叫道:“还等什么塘报!依我说这就点起一千精兵,我亲自率军赶往渤山郡,我们日夜兼程,十天之内必定能赶到西海沿子,定要将来犯的小矮子杀个片甲不留。”
“胡闹!”皇甫敬德怒斥一声,严厉的瞪着皇甫永宁,一双虎目凛凛生威,让人不由望而生畏。
“父帅,您说过身为定北军将士,保家卫国是我们的天职,如今有人犯我大陈,我自当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皇甫永宁可不怕她爹,梗着脖子顶嘴。
“没人不让你保家卫国,本帅问你,你可熟习水性,可懂海战,可知倭人战法路数?皇甫永宁,本帅素日的教导,你全都忘记了?不知敌不知彼,天时地理皆无所知,你就敢妄言出兵?本帅看你是立功之后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出去,领二十军棍,再与本帅面壁思过!”
皇甫敬德勃然大怒,啪的一掌击地紫檀书桌上,生将一张两寸厚的硬木书桌打出一个一寸多深的桌印。皇甫永安和齐景焕都没见过皇甫敬德发怒的样子,一时惊的双目圆睁,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
皇甫永宁也是硬气,听她父亲发话,干脆利落的应一句“是”,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不等皇甫永安和齐景焕反应过来,她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了。
“阿宁……”先皇甫永安一步回过神来的齐景焕大叫一声,拔腿便往外跑,只是他哪里能追得上皇甫永宁,等他抓住一个仆役问话,才知道皇甫永宁抓着两名退役的亲兵,往演武场去了。
“少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元帅怎么可能打您军棍,求您别为难小的们吧!”两名退役亲兵根本不接皇甫永宁硬塞过来的军棍,拼命的往后退。
“阿宁,你干什么?岳父说的是气话,你千万不能当真!你们两个听着,本王以皇甫元帅的女婿和乐亲王爷的双重身份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