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上几个时辰对她来说再稀松平常不过。
而齐景焕自小多病,在遇到皇甫永宁之前,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安心静养,所以等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唯有新近才拜了师傅的五皇子齐景煜,他打熬身子骨儿正上瘾,让他枯坐几个时辰,他是怎么都耐不住的,这才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五皇子便燥的坐立不安,若非有皇后弹压着,他铁定蹿到院子里去了。
“阿煜,你这样可不行,永宁说过的,这练功不能只练外功,还要练内功的,你看你都静不下来,还怎么练呢?”齐景焕慢悠悠的开口,声音压的低低的。他一语直指齐景煜的死穴,让他立刻垮了脸,郁闷的伏到桌子上,闷声闷气的说道:“我知道,可是这么无休无止的干等着,好闷啊!”
“放肆!”皇后压低声音怒斥,惊的五皇子立刻坐直身子,低着头闷声道:“是,儿子知错。”
因是在养心斋中,为防隔墙有耳,皇后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极为严厉的眼神瞪向五皇子,五皇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越发的蔫了,只闷闷的坐着。
莫约过了将近两个时辰,齐景焕耳中传来隐约的声音,便快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片刻之后,他回身对皇后和几乎在打瞌睡的齐煜说道:“皇伯母,阿煜,皇祖母来了。”
“呀,母后怎么亲自来了”皇后低呼一声,立刻带着两个孩子迎了出去。
太后见儿媳和两个看重的孙子迎了出来,仍有疲惫之色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不等皇后他们三人行礼,太后便拦住说道:“好了好了,这一天的见多少会礼了,咱们娘母子不必讲这个,哀家才起,听说你们在这里候旨,皇后,你也是的,你与皇帝是夫妻,煜儿是他的儿子,焕儿是他的侄子,你们侍疾还要请什么旨?只进去看便是了。”
皇后忙道:“礼不可废,本就该请母后懿旨的。”
太后笑着拍了拍皇后的手,问道:“高三保,皇帝怎么样了?”
高三保赶紧过来回话,“回太后娘娘,皇上用药之后睡了两刻钟,醒了只说腹中饥饿,进了大半盏建莲杞子羹后又睡下了,这会子还睡着,奴才瞧着睡的比先前安稳多了。”
太后听罢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便好,皇后,你便留下给皇帝侍疾,煜儿和焕儿就不用留下了,他们两个一个手脚重,一个身子才好,就辛苦你了。”
五皇子和齐景焕忙说道:“孙儿身子没事(会服侍的)。”
太后闻言笑道:“皇帝也没有大症候,只是要静心休养,因此用不着那么多人围在跟前的。有你母后你皇伯母就够了。行啦,快各自回去吧。焕儿,你这出来都一天了,再不回府,你娘该担心了。”
太后都这么说了,小弟兄两个也不好坚持,齐景煜用略显担心的眼神看向他的母后。皇后回以安抚的微笑。做母亲的怎么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他这是在担心昭明帝又让自己受委屈。
齐景焕和齐景煜两人去昭明帝床前磕了头,又辞了太后皇后,才匆匆离开了。太后见孙子们走了,这才携了皇后的手进了上房。高三保识趣,只在房门守候。
看着沉沉睡着的昭明帝,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好孩子,为难你了。他如今病着,你”
“母后,您别这么说,臣妾一定会用心侍疾的,只盼皇上早日康复。”皇后低眉顺眼的说道。
太后拍了拍皇后的手,欣慰的说道:“哀家就知道这满宫里你是最好的,是他不知惜福啊”
皇后垂头低声道:“臣妾不敢当母后夸赞,想来还是臣妾做的不好,才”
太后摇了摇头,喃喃道:“不怪你,哀家养的儿子,哀家知道。好孩子,虽然说是侍疾,你也别太累着自己。有什么事只管叫人来回哀家,哀家总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