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阿黑自从到了西山可是撒开欢儿了,这会子只定又去山上玩了,不到午饭时间再不会回来的,不若先让儿媳给您讲讲阿黑的诸般趣事,等它回了再带来给您过目可好?”乐亲王太妃明白皇甫永宁的顾虑,便笑着解围。
“哦,那只老虎还有这样的本事,果然有意思,就依你。敬德,宁丫头,焕儿煜儿,你们忙去吧。”太后打发了其他人,只留乐亲王太妃一个单独说话。
皇甫敬德等人离开上房之后,他便沉下脸说道:“永宁,既然收了徒弟,就要好好教他,焕儿,你陪我走一走。”
齐景焕心中暗暗叫苦,他明知道岳父大人这是要秋后算帐,却也不能拒绝,只能笑着应下,眼见着皇甫永宁带着齐景煜走了。
“爹,小婿知错,不该和阿宁在西山停留这么久,您责罚小婿吧。”齐景焕的态度极好,明晃晃一副任打任罚的样子。
“你唉,算了,你自小就生病,如今身子终于好了,也难怪你想撒欢儿。这一回便不与你计较了。以后再不许如此。你也知道永宁不易,就不要再给别人中伤她的理由”皇甫敬德见女婿乖巧的如同阿黑一般,倒不忍心责备他了,只能语重心长的说上几句。
齐景焕一怔,片刻之后脸上浮起怒意,他急切追问道:“爹,可是京中又出了什么流言?小婿一时大意”
“唉,自我们回京,关于永宁的流言何曾有一日消停过?”皇甫敬德长叹一声,语气很是悲凉。
齐景焕沉默了,沉浸在热恋中的他被皇甫敬德的这句话惊醒了,就算是他丝毫不在意,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他很明白,他不能再这样下去,必得做些什么才行。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知道该怎么做。以一月为期,一个月以后,您只看着吧。”齐景焕已经有了主意,他很笃定的向他的岳父大人保证。
皇甫敬德点点头,拍了拍女婿的肩膀,“焕儿,为父相信你。如今你的身子骨好了起来,往后有什么打算,我听说皇上有意让你入部。”
齐景焕立刻摆手道:“平日里随朝听政也就算了,小婿是绝不肯入部掌实权的。何况如今六部无缺,小婿没有必要平白树敌,于小婿来说,还是做个安乐亲王更为稳妥。”
皇甫敬德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焕儿,你虽然手无实权,但是身份贵重,又有太后和皇上的宠爱,如今和永宁定了亲,就算咱们翁婿心中无私,只怕等你和阿宁成亲之后,我有意让阿宁辞去平戎郡主及定北军少将军之职,你意下如何?”
“岳父大人,阿宁根本就不稀罕做什么郡主,辞了就辞了,只是她自小长于定北军中,若是让她辞去军职,只怕阿宁心里难受,小婿不愿意因为小婿的缘故,让阿宁受委屈。不过是些许猜忌,小婿并不在意的。”齐景焕是真心处处为皇甫永宁考虑,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皇甫敬德听了女婿的话,欣慰的笑了。“永宁就算辞去少将军之职,她仍然是所有定北军将士心中唯一的少将军,别说是其他人,就算是永安都无法取代她的位置,些许虚名,永宁不会放在心上的。再者,平日无事最好,若是有旦有战事,永宁立刻能披甲上阵,有没有少将军这个名号无关紧要。”
“这等我们成婚之后再看吧,皇伯父应该不至于”齐景焕用并没有太大底气的语气说道。
皇甫敬德点点头,又道:“你们来西山的时日不短了,再过几日就回京吧,元青和大公主的大婚之期就快到了,正好让永宁也学一学。永宁自小跟着我,这上面差的太多了。往后还要焕儿你多担待些。”
一想到与皇甫永宁成婚,齐景焕如白玉一般的脸上笼起一层粉色,看的皇甫敬德不由失神,他心中暗道,难怪自家那个傻丫头这般喜欢和齐景焕待在这一起,这般的相貌,真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