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亲王太妃一行去了西山,真真玩了个乐不思蜀,原说玩上两三日便回来的,可是七八日过去了,她们这一行人还没有回转,不独齐景焕和皇甫永宁带着阿黑整日啸聚山林好不快活,就连乐亲王太妃也得了许多的野趣,见识了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男耕女织。。し0。
兴致来时,乐亲王太妃还会亲自上手,学一学如何织布,偶尔也去田畔溪边挑上几下子野菜,还别说,整日是山珍海味吃着的乐亲王太妃竟觉得自己挑回来的野菜是世间第一美味,好吃的不得了。
不觉半月已过,这日一早齐景焕与皇甫永宁陪着乐亲王太妃用过早饭,便被阿黑催着往山里去,她他们还没有出院子,便有下人来报,说是从京城里来了许多贵人。为首的是未来王妃的亲爹,定北侯皇甫敬德。
齐景焕听说岳父大人来了,立刻歪头向皇甫永宁使了个求助的眼色,这回真是玩的太疯了,岳父大人必是追上门来兴师问罪的。
皇甫永宁可没有齐景焕那么多的鬼心思,一听亲爹来了,立刻高叫一声:“阿黑,快,咱们去迎爹”说罢,一人一虎如离弦之箭似的,嗖的冲了出去,齐景焕还来不及开口,那一人一虎已经窜的没了踪影。
“唉罢了,快,去后面向太妃禀报”齐景焕吩咐一声,便快步追赶皇甫永宁,他一边走一边飞快想着回头得怎样做才能让他的岳父大人消气。
还没等齐景焕赶到门外,皇甫永宁和阿黑已然一左一右陪着面沉如水的皇甫敬德疾步走进来。
“爹”齐景焕赶紧飞跑上前扑跪,口中叫的那声“爹”别提有多亲热甜腻了。
“不必跪了,快请太妃出来迎接太后凤驾,太后微服,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皇甫敬德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悦。
“什么”齐景焕立时愣住了,太后凤驾他的皇祖母来了
“阿焕,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阿黑,你也去,不叫你不许到前面来,回头吓着太后,看怎么罚你!”皇甫永宁见齐景焕呆住了,立刻提醒于他,还不忘将阿黑打发了,免得太后没有准备被阿黑吓着。
“哦,是是”齐景焕回过神来,立刻连声称是,扭头飞快往里跑,阿黑只轻快一蹿就冲到了齐景焕后面,伸头一拱就将齐景焕拱到自己的背上,齐景焕显然已经习惯了,立刻俯身抱着阿黑的脖子,一人一虎转眼间跑的无影无踪。
看着毛脚女婿跑远了,皇甫敬德才缓了脸色,对身边的女儿说道:“焕儿的身子的确是好了,下盘也扎实不少,你在教他练功夫?”
皇甫永宁摇头道:“没啊,我没教他,是阿焕自己修习些吐纳功夫,他跑的快下盘稳,可全是阿黑的功劳,阿黑这阵子天天追着阿焕玩,都是阿黑帮他练的。”
皇甫敬德虽然面无表情,可眼中却有些微笑意,对于齐景焕这个女婿,他还是很喜欢的。“永宁,太后微服出宫,并没有带多少随行侍卫,为父带了五十名亲兵,你立刻去安排他们暗中警戒,务必确保万无一失。”皇甫敬德压低声音吩咐女儿。
皇甫永宁应声称是,立刻去出去安排。她先到太后车外行了礼,太后在车中笑着说道:“宁丫头,你先去忙吧,在外头不用讲那么多礼数,回头咱们再说话。”
皇甫永宁应了,立刻转身去安排随行而来的定北军亲卫。她耳力极好,虽然已经走出数十步,可她还是听到车中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皇祖母,回头您千万千万替孙儿说情”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皇甫永宁仔细想了想,不由皱起眉头,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五皇子齐景煜。
皇甫永宁正在安排清场并警戒之时,乐亲王太妃和儿子已然急匆匆迎了出来。“母后,儿媳妇请母后安。”“孙儿给皇祖母请安。”乐亲王太妃在车前跪迎,车中立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