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焕听到皇甫永宁那掷地有声之言,一双眼睛刷的亮了起来,直如正午阳光那般灿烂,他眼中尽是激赏之色,再没有一丝皇甫敬德所担心的嫌弃和烦恼之意,皇甫敬德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各花入各眼,他这个非一般的女儿也是有人欣赏喜爱的。小说
“阿宁说的对,咱们问心无愧,自不怕那些牛鬼蛇神,整日家活在别人嘴上,累也累死了。”齐景焕一叠声的应和皇甫永宁,皇甫永宁笑的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一个劲的猛点头,连声道:“就是就是!”
皇甫敬德摇了摇头,半是放心半是无奈的笑道:“你们哪真是孩子!永宁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谣言止于智者,至于那些蝇蝇苟苟的小人,日后总有收拾他们的机会。现在的确不宜将事情闹大。”
皇甫永宁和齐景焕忙都应声称是,皇甫永宁还小声嘀咕一句:“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儿!”
皇甫敬德瞪了女儿一眼,皇甫永宁一缩脖子,偷偷翻了个白眼儿,皇甫敬德见女儿比从前在军中之时活泼了许多,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复又有了一层安慰,他的女儿正值大好年华,如今总算有了一丝丝女儿家的娇俏,这京城,真是回对了。
有皇甫永宁在的地方,齐景焕的注意力永远只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对齐景焕都有着无比的吸引力,自制力向来不错的齐景焕到了皇甫永宁面前,就完全不知道自制力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这不,他又挨挨蹭蹭的跑到皇甫永宁身边,看着那双笑成弯月的双眸,又痴痴的将正事忘记了。
皇甫敬德真是哭笑不得,他也算是看出来了,齐景焕是真将他的女儿放到心尖尖上了,横竖这两个孩子也做不出什么丑事,他又何苦妄做恶人呢,两个孩子感情好,他可是求之不得的。
“焕儿,这被杀,案子说不得要不了了之,这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为父自会处置。”枯坐了一会儿,皇甫敬德见未来女婿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直勾勾盯着自家女儿,而他那个“傻闺女”就象给阿黑顺毛似的抚弄着齐景焕的头发,两个孩子眼中完全没有他这个做爹的,皇甫敬德很是尴尬,心中有股子无法言说的滋味,他只能沉声开口,打断那一对小傻子。
“哦都听爹的。”齐景焕改口改的可是真快,连岳父都不叫了,直接叫爹,叫的皇甫敬德浑身发麻,着实的不适应。
“算了算了,你们俩出去吧。”郁闷的皇甫敬德挥了挥手,将这碍眼的两只撵了出去。皇甫永宁与齐景焕两人痛快答应一声,肩并肩的走了出去。看着孩子们的背影,皇甫敬德酸溜溜的低声喃喃道:“臭丫头,有了情郎就不要爹了”
被杀之事给齐景焕带来的阴郁心情在他见到皇甫永宁之后便不翼而飞了,皇甫永宁而压根没将有人污蔑自己之事放进心里,两人叽叽咕咕商量了一会儿,就开开心心的出府逛街去了。而皇甫敬德却没有两个孩子那么轻松,他换上朝服递牌子进宫,求见昭明帝去了。
正在翻阅从秘密途径送进宫的闺秀图册的昭明帝听说定北侯求见,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脸上明显有着不悦之色。数日前皇甫敬德上折子为定北军申请军饷,那道折子被昭明帝留中不发,昭明帝认定皇甫敬德是为催军饷之事而来的。
昭明帝闷闷吐了口气,压下不见皇甫敬德的念头,沉声道:“宣定北侯修德堂见驾。”
皇甫敬德得了旨意,急忙赶去修德堂,他等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昭明帝才姗姗而来。皇甫敬德一脸肃容,让原本淡淡带笑的昭明帝脸色也沉了下来。
一番拜见之后,皇甫敬德跪地言道:“皇上,臣听说污蔑臣女的在大理寺离奇暴毙,还请皇上还臣女一个公道。”
昭明帝一听说不是为了催要军饷,心情便放松了许多,他打起官腔说道:“哦,此事朕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