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人,本宫就谢天谢地了。”
齐景焕来到距离秀雅公主轿子还有六七步的地方便停了下来,拱手淡笑招呼道:“不知太姑祖母大驾光临,小王有失远迎,太姑祖母恕罪。”
“来便来了,怎么,本宫还当不起一个小辈的迎接么?”秀雅公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那个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垂头侍立在一旁。
“公主,乐王爷迎过来了。”一个嬷嬷看到齐景焕不紧不慢的走来,赶紧在秀雅公主的轿帘旁低声禀报。
“是她,来的倒是挺快。压轿”齐景焕淡淡说了一句,轿夫们赶紧落轿,添寿打起轿帘,扶着他家王爷从轿中慢慢走出来。
添寿赶紧回话道:“回王爷,瞧着是老公主的銮驾。”秀雅公主是大陈现存公主中辈份最高之人,封号却从来没有变过,从她出阁到现在四十多年了,品级就象是被冰封了一般,与她的侄女儿侄孙女儿重侄孙女儿一样,甚至还有不如,因为在公主之上,还有大长公主与长公主这两个品级。为了面子上瞧的过去,燕京城中之人提到秀雅公主之时,有时会以老公主呼之。
秀雅公主的銮驾到达乐亲王府大门前之时,齐景焕刚好回到王府,还不曾下轿进门。他听到后面动静不小,便问了一句:“添寿,后面是什么人这般喧哗?”
郑容忙也站起来应声称是,抖抖袖子蘸去眼泪,急匆匆的走了起来。两刻钟后,秀雅公主的銮驾便出了公主府,一路往乐亲王府疾行而去。
“容郎,你别伤心,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义儿半根汗毛,你别担心,我立刻亲自去乐亲王府要人,你赶紧去安排车轿,记得摆齐本宫的銮驾仪仗。”秀雅公主再再见不得心尖上的人伤心,立刻站起来吩咐。
“公主,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孩子们他们虽然委屈,可是到底不知情,只要能好好的活着,也就不去想委不委屈了。有你护着,他们过的都不错,只是不知道义儿这个不省心的怎么招惹了乐亲王府,我听说飞虎卫可凶的狠,万一义儿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是活活摘了我的心肝啊”郑容边说边抹眼泪,着实担忧伤心的不成。
“你急什么,本宫最疼的就是义儿,还能不管他不成。当年若不是你怎么会屈居长史之位这么多年,和儿义儿明明是本宫嫡亲的儿孙,却”秀雅公主眼睛泛红,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愤愤难平的低声说道。
“这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乐亲王府的飞虎卫抓走义儿,他们凶蛮的很,义儿的小厮去拦,几乎被他们打成烂狗头,公主,你可不能不管义儿啊!他可是我们嫡嫡亲的亲孙子。”房中没有下人,郑容说起话来也越发没有顾忌。
“什么,义儿被乐亲王府的人抓了,我们公主府与乐亲王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凭什么抓义儿!你起来说。”原本侧卧着的秀雅公主嚯的坐了起来,一双凤目之中满是疑惑与愤怒。她手上一用力,那跪在榻旁的男子便顺势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坐到秀雅公主身边,一手绕过她的肩膀,将之搂入怀中,另一手还握着秀雅公主的手,拇指还在她的手背上轻柔的捻动着。秀雅公主很自然的偎到那男子的怀中,显见得这两人的关系着实的不一般。
就在齐景焕进宫请旨之时,秀雅公主府栖凤堂内,一个两鬓泛白相貌不俗的男子紧挨着贵妃榻跪着,双手握着侧卧在榻上的秀雅公主的双手,红着眼睛求道:“公主,义儿被乐亲王府的人抓走了,您快救救他吧,没了义儿,我也活不成了”这说话之人正是秀雅公主府的长史郑容。
昭明帝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挥手命齐景焕赶紧回府了。
齐景焕听了这话,脸上才露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他玉面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是,母妃真的很喜欢阿宁。”
昭明帝眉头微蹙,意外的说道:“哦,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