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焕身体虽然有了起色,可是比起常人来还是虚弱,许是说话的时间有些长,他又咳嗽起来。一旁服侍的添寿见状赶紧去找姜小神医,不想问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姜小神医,最后还是问到了门子那里,才得知姜小神医和皇甫小将军出门了。添寿又急又气,回到正堂之时脸上难免带出了幌子,气鼓鼓的拉长了脸,象是谁欠了几百两银子似的。
“王爷,您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再不回府太妃娘娘要担心的。”添寿闷声提醒。
齐景焕皱眉道:“这才出来多一会儿,不要紧的。”他都还没和皇甫靖边说上几句话,怎么舍得现在就走。
添寿着实不明白他家王爷近来为啥对皇甫元帅一家子如此有兴趣,他也不想弄明白。对于添寿他们几个小太监来说,主子的身体是第一位的,任何有碍主子身体健康的人或事统统都要被铲除。
“王爷,到时间歇晌了,歇了晌正好吃药。”添寿执拗的说道。
齐景焕病了十多年,自然比一般人更渴望健康,而且他心中还藏着个小小的心愿,盼着有朝一日恢复了健康,可以和他心心念念的靖边策马飞奔,所以添寿的行为虽然略显不敬,齐景焕却也没有怪罪他,毕竟他也是奉太妃之命行事的。于是齐景焕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本王这就回府。”
添寿立刻说道:“是,小的这就去安排轿子。”说罢,他便跑了出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添寿又跑了回来,不高兴的说道:“王爷,轿子已经备妥了,可是姜小神医却不在府中,听说是和皇甫小将军一起出去了。”
“靖边又出去了?”皇甫敬德和公孙兄弟齐齐叫出声来。原来皇甫永宁嫌整日待在公孙府中实在太过气闷,便不时的溜出府逛一圈儿,为了这事,她已经被她爹和公孙元青说过好几回了。皇甫永宁当面答应不乱跑,可是一转身便又溜了,为此,皇甫敬德真真头疼的紧。
“常福,快去看看谁跟着皇甫小将军出门的。”公孙元青急忙吩咐一句,他的小厮立刻跑出去打听。少倾,常福领着一名皇甫永宁的亲兵进来。皇甫敬德见到女儿的亲兵,眉头皱的更紧,他知道女儿必定又将亲兵甩下一个人溜出去了。
“承平,少将军呢?”皇甫敬德沉声问道。
那名亲兵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回元帅,少将军和姜公子去十里坡营地了,周顺周平随侍。”
“这孩子!”皇甫敬德没奈何的叹了一声,他知道在女儿心中军营才是家,何况那里还有一头女儿心心念念牵挂着的阿黑。想必这孩子是想向哥哥炫耀她的阿黑呢。
“王爷,下官立刻回营找阿仁,今日必将他送至王府。”皇甫敬德只得如此承诺。
齐景焕倒不是很在意,反正王府里还有一位杜老大夫,而且今天早上出门之也也诊过脉了,再者说那姜小神医是请进王府为他治病的,又不是卖进王府当下人的,他有完全的自由,本就不应该被拘在王府中哪里都不许去。
“元帅莫要如此,姜小神医这些日子也挺辛苦了,正该让他休息休息,难得他与靖边投缘,元帅可莫扰了他们的兴致。唉,若非小王身体不允许,小王也是极想去军营看看的。”齐景焕很是感慨的说道。因为疾病缠身,他出门最远的一次也就是前些日子去了一趟正阳门观看献俘大典,若非被人推下城墙,他竟是连京城大门都不曾出过了。
添寿听他家王爷说不让姜小神医立刻回来,原本已经拉长的脸仿佛又长了几分,这才几日的功夫,皇甫永安俨然已经成了乐亲王府的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在王爷身边,上至太妃下至奴仆,人人都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尽管齐景焕再三说不必急着找回姜小神医,可是皇甫敬德却不能去立刻出城寻一双儿女回来。在送走了齐景焕之后,皇甫敬德亲兵备马,他正往外走,公孙元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