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眼瞧去。
任卿晴面色惨白,眉间紧皱,现痛苦之色。见此,柒宣赶紧伸手去碰,只觉任卿晴周身乏潮,四肢僵冷。顿时大感不妙,对着一旁的染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染枝自是不知。
见染枝也尽是不知,柒宣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慌了神。口中囔囔着道:可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早是这副样子?
接着又一边对着卿晴唤道:主子,快醒醒来。
染枝将棉被又往卿晴的身上扯了扯,对着柒宣道:主子这病来得急,必须请太医来看看才行。
柒宣听了,点着头道:是。那我这就去请太医来。
说完话便从床前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染枝又看了看卿晴,想了一下后,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原是梳洗用的。将任卿晴的脸和手细细地擦了一遍后,又拿来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让人平躺好后,再盖上棉被。等做完这些事后,柒宣没有回来。
又等了一时半刻,还不见柒宣将太医带回,而任卿晴依旧昏迷不醒,这会子又发起了高热。
染枝焦急不安,陪在床侧不敢走动。卿晴的面色由白转成红色,呈潮红之色。染枝伸手摸去,非常烫手,于是出门打上冷水进屋,拧上帕子敷上,来回着不敢歇下。
又过了一个时辰,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其间,染枝已不止一次去宫门外看了,焦急不已,来回踱步,又放不下躺在床上的卿晴,复又回去照看。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屋外才传来声响。细听过去,一会儿后,便见到柒宣径直走进了正屋来,其后闪现一人,正是身着官服的太医。
染枝随即放下床的帷帐。这时,柒宣再将太医请入,口中说道:快请进来。
太医在床前的椅上坐下,从药箱内拿出手枕,说道:请姑娘把娘娘的手拿出来。
染枝听了,伸手进入帐内,拉出卿晴的左手。太医随即把手枕垫在床沿,染枝则扶着将手放在上面。
柒宣染枝二人站在一旁盯着太医的动作。只见太医面露难色,随即从药箱中拿出一卷布包,展开来,抽出里面的银针刺入任卿晴手上的穴位处。一会儿后,柒宣开口问道:太医,我家娘娘是得了什么病?
太医将银针拔出放回收起,染枝将卿晴的手放回帐内,拿起手枕递给太医。太医接过手枕收好后,起身抓起地上的药箱,对着她二人道:皇后娘娘脉象平稳健和,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寒气,等过了些日子就会大好。
柒宣问道:那好,还请太医下个方子服用。
于是,太医便留了个方子下来,交代了两句后,不等柒宣染枝多说一句,提步离开了。
柒宣拿起方子,对染枝道:染枝,你看好主子了,我先去抓药回来。
染枝点头道:快去快回。
没过多久,柒宣就提着药回来了。问询卿晴的病状,所幸的是,过了这么些时辰后,果如太医所言,竟大好了。在柒宣出门后不久,人已醒了,正靠在床头笑着望向她俩。
柒宣放下手中的药包,疾步上前,坐到床侧,说道:主子,你还好罢?
卿晴听了,笑着道:还好。
柒宣笑了起来,道:那就好。您不知道晨起时您的样子有多瘆人,我和染枝都吓坏了。
染枝也上前去,接着道:是啊,看您那副样子,又喊了好久也不见醒来,我俩真是吓坏了。还好柒宣将太医请来给您把了脉,说只是受了寒气,没有大碍。
卿晴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柒宣道:只要您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俩就行了。
染枝在一旁道:主子才醒,一定饿了,我去熬些粥来。
柒宣道:再弄两个菜来,我们也一起吃。
染枝答应后,笑着出去了。
从冷幽宫出来后,太医走出御花园,却并未出宫,而是径直朝乾清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