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枝同柒宣一样,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自跟着旁系亲属生活,等岁数大了,别人家也不愿再养了。于是刘姥姥就带着她二人入了任宅。吃穿用度皆不用看人脸色,做好了事,姥姥还会夸上两句,更好的是每月还有几分银钱。染枝心细,知道这种日子好过,不像柒宣大手大脚想得不多,好吃好用的或主子赏下来的东西都会留心存着,总想着哪一日要是无家可归了,一时也饿不死。现下那些好的东西是没了,存的银钱也都当嫁妆被男人花掉了,除去几身衣衫,还真是身无片缕。此时听柒宣要接她回去,心内翻江倒海,不知如何是好。
柒宣染枝不动,便道:染枝,你不要多想了,离了这里随我回去,到了任府,便再无人敢这样对你了。
染枝眼内含着泪,笑着道:让他休了我罢,我也要随你回去。
柒宣笑道:如此就好。
不出片刻,柒宣便将染枝的东西裹成一个包裹背在身上,拉起染枝手,往门外走去。二人一路回了任府,柒宣领着染枝径直往卿晴的住所走去,一旁的人一概不理。至了阁楼院外,柒宣一日出去了回来又出去,那两宫女早不耐烦她了,此时见人回来了还领了个人来,一宫女便不好口气着道:出去了就出去,怎还带个人回来?要知道,这里可不是随便人可以进的。
柒宣不愿与她们计较,只道:我是奉娘娘之命,带她来的,你们不要拦着。
完就往院内走去。
宫女们心高气傲,想着都是奴才,哪轮得到她这样同自己话?便一把上前将其拦下,口中着:你什么便是什么啊?就算是娘娘的近侍也没有那个道理。
面前忽现出一个身子,柒宣猛地定住,再听那样,心中便有了气。骂道:早受够你们的气,仗着守着个门便神气,只看得见旁人的头顶,倒忘了自个是什么身份了!皇后娘娘要办的事也是你们敢拦的?
柒宣声势浩大,气势磅礴,字句有力,由不得那二人再言语半分半毫。那二人竟后退几步,让出了好大口子,望着柒宣走了进去。正是春季,花开正盛,院内姹紫嫣红。一边走着,柒宣对染枝道:染枝,这院内四处都是花,看去真是好看极了!过了这桥就是阁楼了,姐就在上面等着呢。
染枝笑着点点头。
二人走入阁楼,前后跟着上了二层。卿晴还在躺椅上,已然睡着了。柒宣见此,便不再靠近,拉着染枝下来,道:姐还在睡,就晚点再过去。我看你一身不太好,就先去沐浴罢,我同你一起去。
二人到了柒宣的房内,染枝等着,柒宣去外头提热水回来。沐浴过后,染枝的伤口重新上了药,柒宣让她穿了自己的新衣,彼此梳理打扮过后,一齐欢欢喜喜地往院内的花丛间玩去了。
待卿晴转醒,已然晚饭时分。柒宣早回了阁楼内来,在一旁等着,见卿晴醒了,便拉着染枝赶紧上前,高兴着道:姐,你看我把染枝带回来了。
卿晴点头笑道:染枝,回来便好。日后你就和柒宣一样,跟着我罢。你二人是姊妹,就先住一屋,等回了宫,再让柒宣给你安排间房。
染枝听了,道:谢姐。我能再侍奉姐已然是我的福气了,还能与柒宣再像今日这样玩闹,更是欢喜。染枝愿一直跟随姐。
卿晴道:好。我见你也乏了,用过饭就去睡罢。
染枝应着,柒宣亦点点头,二人先下去了。而饭食自然有宫女们操持着,卿晴口中正无味,不愿吃,便将上来问话的宫女打走了。正留得个清净。
而任夫人那边,书生的事,任夫人一直记在心里,想着那书生仪表堂堂,只是穷了些,品行应该不差,若文锦真能与他成事,便最好不过。如是想着,回了自个的院子,正见文锦从戏台花园那回来,便问道:书生可安排好了?
文锦答道:好了,让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