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的考卷,并非本院的老师评卷,乃是请来外来的书院山长或是先生前来,有些附近没有书院,便请来幕友评卷,也是相对公平点。(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若是本院的先生评卷,长久相处不说全部学生的字迹都识得,少说记得大半。试卷上并未注明署名,以座位号为尊,考试的学生并非坐在平日里常做的位置上,全部打乱,依次排序下去。若是觉得文章不错就会单独用红笔画圆圈勾画出来,然后再进行对比,再进行复试,而复试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考生自己所学的文章背诵,不必全部背诵,只要对了一半,或是意思如此便可得到秀才之名。此时此刻,众多学生的试卷全部摆在案前,而他们的文章也单独堆放在一旁,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阅读众人的文章,时而欢喜,时而皱眉,时而愤怒。常年做一样的事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不过众人都聚集在一起,探讨一篇文章: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耽。宜尔室家,乐尔妻帑。”子曰:“父母其顺矣乎!”以此为题做出一篇序文,也就是将这两段话详细的解释清楚。这段话出自《中庸》第十五章,大致的意思也就是中庸之道犹如走路一样,由近至远,找寻正确的方法。评卷之人皆是文采出众,不说也明白其中含义,要想真正解释这段话也非常容易,要想理解其中意思就不简单,尤其是后面重点提及要阐述如何去做,并非理解其意即可。“这题出的有新意,是何人所为?”评卷之人称赞道。“哪里哪里,让先生见笑了!”韩铭谦虚地回答,“这个题目乃是韩嘉彦所写,他认为这是必考之题,不仅仅考核学生知识面,还有考生的临场反应能力,要是死板回答,便被刷下。”“学生们并不知情第一场考试的内容居然是一模一样,还以为下午那场考试是一样的,事实上恰恰相反。正因这道题看上去非常简单,实际上暗藏玄机,稍有不慎便掉下陷阱。”“果然,有半数以上的考试因为这道题直接被去掉,就算第二场考试成绩较好,也是遥遥不及第一场就有成绩的考生。看到有半数人都认为此题不简单,虽是答案各异,不过也算是不错了,懂得临机应变。”评卷之人赞同的点点头,道:“韩六爷果然大智慧,以他的才能取得功名易如反掌;偏偏六爷志不在此,要不然韩家更胜从前,声威显赫啊!六爷不愧是韩相之子,不负韩家威名!”评卷之人并非一院之长,也是官府幕僚,韩嘉彦的声名看似没有他几位兄长那么响亮,不过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子。他也听闻过韩嘉彦的事迹,而这个方法果然淘汰了许多考生。即使平日里成绩甲等的考生在这道题目面前束手无策的很多,就连赵构做这道题时都觉得有些怪怪的,深思熟虑后,赵构才决定反其道而行之,误打误撞居然让他猜对了。经过评卷之人的认真评判,终于挑出文笔出众的人选,就连韩铭都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但是,下面的问题却是他们要担心的,那就是谁是第一名,谁是最后一名。赵构赫然在列,而韩铭院长c评卷的幕友二人面面相觑,不断地探讨还是得不到统一的答案,而争论的对象便是赵构与邵俊二人的文章到底谁才是第一名,后来就连其他先生都被喊来,众人看来看去也不知孰好孰坏,半斤八两,着实难以分出高低。最后,那人说道:“韩兄,何不让六爷亲自前来评判,我等都分不出好坏,此题乃是他所出,理应有更好的答案,不如由他前来更为妥当。”韩铭皱着眉头:“这恐怕不符规定!”那人道:“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规定!规定是人定的,规定是死的,人是活得,岂能如此不知变通。再说,大宋并无院试,乃是我等学院之间彼此筛选考生而举办的,朝廷并无法度,一切由学院自行处理。”韩铭想了想,也觉得说得对,就连其他人都觉得有道理,故而传来韩嘉彦,让他亲自评判到底孰胜孰负,谁更胜一筹。韩嘉彦匆匆而来,与评卷之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