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见自己的父皇铁青着脸,目露凶光,便猜想他定然知道什么,硬着头皮道:“父皇,莫非您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宋徽宗收回目光,叹息一声:“朕岂能知晓,要是知道事情的幕后主使者,定然杀无赦!”“那为何父皇会”赵构诧异道。“也罢!事已至此,朕便告诉你!”宋徽宗心知赵构想问的是什么,只是有所顾忌罢了,事到如今他也不再隐瞒了,开门见山地说道:“这件事说来,也是朕无意中得知。”“当初,朕不理朝政,并非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暗中让你的皇叔监察百官行为,奏报于朕。没想到意料之外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户部之中出现蛀虫,贪墨了朝廷拨发的赈灾款。”“朕不以为然,以为是假的,仍然是有些担忧,直到宋江等人在梁山起义,你皇叔告知朕说是赈灾款并非发放至山东。朕百思不得其解,就命他再次彻查此事,只不过发现许景衡也在调查。”“之后,你皇叔派人跟随在他左右,居然被他发现有人跟踪,最后许景衡却不敢擅自行动,行为更是束手束脚,渐渐地也就忘记了此事。然后,方腊起义也让这件事一再拖延,无暇顾及其它事情,你皇叔也查到一些眉目,说是朝中有人贪污了朝廷发放的赈灾款。”“朕一直以来是二百万两,却不想会是八百万两。若是有八百万两,又怎么会民怨四起,百姓对朕恨之入骨。若非你今日提及,朕一直都蒙在鼓里,要是朕一直追查下去势必不会发生如此大事,此乃祸国殃民之罪也!”赵构震惊不已,怔怔不语,他没想到许景衡之前所言有人跟踪,会是自己皇叔的人,阴差阳错之下许景衡停止调查。大宋国内又出现百姓纷纷叛乱,滋长了那些人的野心,反而贪污愈来愈严重。“父皇,您让儿臣担任监察御史,目的就是为此事?”赵构不确定的询问道。宋徽宗点点头,道:“朕任命你为御史,便是彻查此事。恰逢其时,朱勔在东南做得实在是太过了,也查到一些东西,却不想被你揭穿,那便顺水推舟,任命你监察御史,由你去调查此事,朕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吞并朝廷赈灾款,引发暴动,其心当诛!”赵构听闻宋徽宗肯定的回答,才知道自己的父皇一直是心如明镜,看上去昏庸无能,实则比谁都清楚。他也知道这件事明目张胆的查,那些人肯定有所防范,只得暗地里去查,而这个人又是最信任之人。放眼朝中文武百官,唯有他一人适合,其他人都无法做到,只因为他们都是朝中官吏,京城中官员多少见过,只有他一些官员没有见过,而且又没有势力,无须顾忌太多。只要有了牵挂做事都会束手束脚,了无牵挂便毫无顾忌!“构儿,朕准许你先斩后奏之权,无论是谁只要涉及在内之人,一律杀无赦!”宋徽宗杀气腾腾地说道,“务必要查清楚这件事,朕给予尚方宝剑,谁敢阻拦任由你处置,朕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子,在朕的眼皮底下做出此等天人公愤之事。”赵构郑重地说道:“儿臣遵旨!”“无论你是明着来,还是暗地里来,朕都准许!”宋徽宗再次说道,意味深长地看着赵构,“构儿,有些东西不能路出水面,时机不对,待时机到了,自然就可以了,要大局为重。”赵构愣了一下,清醒过来后,猛地点点头,道:“儿臣知道!时候不早了,儿臣告退,父皇早些歇息!”“去吧!”宋徽宗淡淡的点点头,笑了笑道。赵构恭敬地退出书房,寻思道:“莫不是父皇已经查到我暗中培植势力,不过父皇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告诫于我,暂时不能把所有势力都展现出来吗?”由于宋徽宗的一句话,让赵构满脸愁容,心事重重的离开了皇宫,朝着自己的郡王府奔去。正因如此,赵构都忘记询问父皇,要是那件事涉及太子或是高俅等人该怎么办,不过这件事也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展开行动,要对那些人进行清洗,彻底的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听见了?”宋徽宗脸色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厉之色。“恩!”赵似不知何时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