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接下来该如何入手?”赵构恭敬地问道。许景衡见赵构恭恭敬敬,急忙道:“大人”赵构道:“许大人,若非你的指点,在下一无所知,理所应当不必拘束。我虽未监察御史,又是郡王。不过,现在我的身份乃是晚辈,官职大小何必在乎太多。”许景衡郑重地点点头,知道赵构想说的是什么,也不做作了,沉声道:“以下官之见,从户部入手即可。”“户部?”赵构惊疑道。“不错,正是户部!”许景衡正声道,“户部为掌管户籍财经的机关,六部之一,掌握全国疆土c田地c户籍c赋税c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每年水患c旱灾等一切银两皆有户部拨发。”赵构道:“许大人的意思,户部中有贪赃枉法之人?”许景衡道:“有没有贪赃枉法之人,下官无从得知。不过,油水最高的机关便是户部。每年朝中的财政皆有户部一律拨发,就连俸禄也由户部管理。但是,户部尚书叶梦得却没有实权。”“没有实权?”赵构有些惊讶了,身为户部尚书,怎么可能没有实权。许景衡道:“叶梦得是绍圣四年登进士第,出身文人世家,其从祖父为大宋名臣叶清臣,历任光禄寺丞c集贤校理,迁太常丞,进直史馆;四世祖叶参为咸平四年进士,官至广禄卿;母亲晁氏为“苏门四学士”之一的晁补之之妹。”赵构思忖道:“还真是世家子弟,家学渊博,难怪成为户部尚书。”“虽然叶梦得出身文人世家,考取功名却是他真才实学得来的。当今皇上又好书画,叶梦得的文采风流,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绍圣四年登进士第,调丹徒尉。后来,当今皇上登基,又被擢升为翰林学士,之后又被调任户部尚书。”许景衡顿了一下,道:“大人,你可知叶梦得为何会成为户部尚书?”“莫不是他的身份与众不同?”赵构诧异道。“大人高明,虽然不是很正确,不过也有共同之处。”许景衡笑道,“叶梦得擢升翰林学士,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份,二来也是他凭着自己才学得到的,那个人大人也认识?”赵构道:“我也认识?”“蔡京!”“什么?蔡京!”赵构愣住了,叶梦得怎么会与蔡京有关系,这让他有点想不通了。“叶梦得出身文人世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又是名臣之后。”许景衡叹道,“只论才气,蔡京算得上人才,他的字想必大人也见识过。叶梦得与蔡京来往甚密,这一切都源于二人都是文人墨客。”“那个时候,蔡京位高权重,两人关系甚密,聚会频繁。下官便调查发现,叶梦得心思不是想的以权谋私,而是与蔡京切磋文采。蔡京却向皇上推荐叶梦得为翰林学士,大肆赞扬此人文采。”“皇上也想见识叶梦得此人,又知他是名臣之后,便亲自召见。没想到,叶梦得颇有才学,对曰:‘自古帝王为治,广狭大小,规模各不同,然必自先治其心者始。今国势有安危,法度有利害,人材有邪正,民情有休戚,四者,治之大也。若不先治其心,或诱之以货利,或陷之以声色,则所谓安危c利害c邪正c休戚者,未尝不颠倒易位,而况求其功乎?’”“皇上见他却有才学,便擢升翰林学士。叶梦得如愿以偿进入翰林馆,更是一心一意钻研学术,就连蔡京都较少来往了。之后,蔡京倒台,皇上龙颜大怒,牵连甚多,偏偏叶梦得没有任何的责罚,反而擢升户部尚书。”“户部尚书非一般官吏可以管辖,叶梦得文采风流,兢兢业业,却无真正的实权,户部侍郎等人将他的权力架空,让他徒有虚名。只因那些人都依仗高俅等人的势力,作威作福,叶梦得却与他们撇清关系才会沦落至此。”赵构心领神会,叶梦得的文采虽好,终究还是无法真正掌控户部。虽说户部说大不大,说笑不小,管理起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现在,赵构明白了为何叶梦得有名无权了。“大人,以为如何?”许景衡询问道。赵构笑道:“许大人早已安排好,又何须多言,一切就按照许大人所说的去做。此次,我们便从户部开始清查,看看到底有多少官员知法犯法,就让整个汴京来一次真正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