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当今天下有四大倾城佳人,无一不胜飞燕之貌,过文姬之才,为天下多少人倾心慕之。
一为蜀州左家长女左衾寒,二为鲜卑二公主靳雨暮,三为玄靖掌门木靖,最后一位就是云水御殿首席赤晴。
且不说其余三人如何,单就这云水之上,仰慕赤晴的弟子,也不会在少数,每年更是有不少慕名闯上云水被打的不成人样的流氓,赤晴之名,可不仅仅困顿在这云水之上。
月笙难得来一次,便也就真的放松下来,听徒弟抚琴,和师妹叙旧。
虽说这些年她不爱同竹寒聊天,可是,真的回忆起往事,这冰天雪地的日子,也就只有竹寒陪自己一步步走过来了。
傍晚,月笙直接让膳房的人送了火锅过来,羊肉的膻味太重,她们都不喜欢,所以就退而求其次,吃火锅好了,天气冷,这样吃着也暖和。
下午又下了一场雪,这方圆之内,能看见的也只有满眼的雪色了,一年一年,一天一天,看见的,尽是这无边的雪白。
竹寒站起身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声口技唤来了自己的松鸦,伸手怅然的捋着它翅膀上蓝色的横斑,“这里,果真是越发的无趣了。”
红绾盯着她师傅,直觉到,她师傅并不如面上表现的豁达。
她师傅最是爱这样说,这里无趣,那里也无趣,可是她总觉得,她师傅是说给谁听的,她自己,显然不太可能,大师姐?好像也不是,那就是
掌殿师叔?
她不懂她师傅的世界,虽然她师傅很宠她,宠得无法无边,宠得这云水之上就算她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可是这样的她竟然不能和师傅说上一句交心的话。
她只知道,她的师傅心浩瀚如宇宙,却不知系在了谁的身上,苦等在这大雪堙没的云谣峰上,困了一年,又一年。
汤锅滚滚的咕噜咕噜叫,红绾拉了自己的师傅,“师傅,吃饭了,别玩你的鸟了!”
竹寒坐到位置上,看着寡淡无味的碗碟,睨了红绾一眼,“我要辣椒的!”
顺带还把月笙的碗里搁满了辣椒。
“”,月笙最是怕辣了。
那夜,小家伙沐浴完之后,穿着中衣,乖乖的抱着枕头去了师傅的卧室。
赤晴也正好沐浴完上床,见到路灼那毛茸茸的脑袋探进来,微微一笑,素手一搭一搭的敲在床沿上,“莫要躲躲藏藏的,出来。”
路灼小眼睛一鼓一鼓的钻了进来,合上门,“师傅!”说着说着就脱了鞋直往被窝里钻。
赤晴皱眉,揪了揪小家伙的屁股,轻声呵斥,“胡闹!”语气中却是听不出任何责罚的意思。
小家伙拉着被子,只露了一个小脑袋出来,笑兮兮的看着赤晴,“师傅,晚安”。
赤晴无奈的摇头,刚想要熄了蜡烛,突然想起什么来,“灼儿,为师有东西要给你。”
小家伙疑惑的偏了偏脑袋,“嗯?”
“虽然你说了不要师傅的贺礼,可是师傅早就准备好了,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情,师傅准不准备是师傅的事情,你且收下罢!”赤晴探过身子,从旁边拿出锦囊来,“恭贺灼儿生辰快乐,又长了一岁。”
路灼从床上坐起身来,接下师傅的锦囊,眨巴眨巴眼睛,“多谢师傅。”
“我们师徒之间,没有这些的!”赤晴爱怜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听话就好。”
白中泛青的昆仑软玉,自然是上乘的佳品,阳刻的灼字龙飞凤舞,赤晴只希望,她的徒弟,能够更加热情的珍爱自己的生命罢了。
小家伙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捧在手中,“师傅,这是我收过最贵重的东西了,真的给我的吗?”
赤晴微微抬眉,拿过小家伙手中的玉佩,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