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然回到房间里便开始工作,这马上就到月末了,按照惯例,下周一上午公司是要进行一次股东大会的。
可这会儿,他的眼睛虽然一直盯在摊开在桌面的资料上,但实际却是半点内容都没有看进去。
在办公桌前坐了一阵,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他终于还是起身从药箱里拿出体温计量了量。
38度5。
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他皱了皱眉,又从药箱取了两颗退烧药放进嘴里和水咽下,再到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这才爬到床上躺着。
房间里异常安静,他闭着眼睛却不知是因为什么,翻来覆去的始终无法入眠,心里头只觉得充斥一道莫名的烦闷感,让他根本无从静下心来。
大约是突然发烧引起的,他的脑袋也开始变得一阵昏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实在忍受不住,便又一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难受的呼吸着,伸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冷不丁的,刚才秦韵所说的那些话又突然再次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和唯一的关系会变成现在这样?
从前的时候他们也曾是亲密得形影不离的啊,那个时候
顾亦然想着那个时候突然有些难过的闭上眼,其实答案,一直就藏在他们心里。
那一直挡在他们之间的屏障,名字就叫做过去。
顾亦然小的时候一直呆在国外,直到八岁那年才跟父母回国,那时候搬新家没过多久,林晴雨便受秦韵的邀请上门做客。
顾亦然还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他跟夏唯一第一次相见的日子。
当时的夏唯一身上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打扮得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与国外的那些孩子完全不同,他还是头一回看到长得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几乎娇嫩得让他以为轻易一碰就碎。
这样子的她,自然毫无意外的受到全家人的喜欢。而他本来是完全不喜欢跟女孩子一起玩的,可是那一次,在他妈妈要求他带着妹妹一起出去玩的时候,竟是破天荒的握住了她那伸过来的小手。
当时那种柔软的触觉,他好像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他们在一起时玩得很开心,当要分开的时候,她不舍得,他也不舍得。
其实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亲亲的事情,他是故意骗夏唯一的,真实情况并不是她当时不肯走非要拽着跟他亲亲,而是他打着国外的礼仪行事,强迫在她的小嘴上留下了个印记。
后来,因为两家家长的关系,他跟夏唯一自然也是越走越近,越来越亲密。
这样一直到他十七岁。
那一年,他读高二,她读初二。虽然两人不在同个年级,但是却在同一个学校里。
十四岁的少女突然来了例假,慌乱无措之下竟然跑去找他面前来求救,那个时候,林阿姨夫妇和他爸妈刚巧一起报了夫妻旅行团外出游玩去了,两家里没有一个大人在家。
于是,强忍着少年时期本该有的窘迫与羞赧,他耐心的跟她讲解女性生理知识,到店里帮她买卫生棉,告诉她使用方法,再带她一起回家
也就是在当天夜里,他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夏唯一,在梦里面,他一直在缠着她做着那种令他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是他第一次产生了生理冲动,而对象竟还是夏唯一。
当时的他对于这件事情感到莫名的羞耻,醒来以后,足足在床上呆坐了大半个小时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偏偏还在大清早的时候,夏唯一又特意跑到他房间里喊他起床一起去上学。
在看到她的时候,他本能的有些想要闪躲,不敢正面对着她,生怕会被她发现自己那深藏在心里的那有些龌蹉的心思和。
于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