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丛林,植物越来越稀少。
暗云流动,我走进了一片沙漠,周围没有绿sè,纵然人有不归路,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风沙吹打在脸上,渗透进尘埃,灰茫茫的天地,空虚,躯壳遮不住的空虚。
只有沿直线走才能找到出路,我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跋涉。
随着深入,泥沙变得松动起来,每向前半步,就会花费很大的力,悔恨的是,自己竟没有多余的水,手中的,呵呵,能撑到吗?我自嘲的笑了笑。
天气基本不变,瘦削的身子一样挣扎,躺在软软的沙子上,静静地感受苦痛,要不坚持,要么是一具骸骨。
终究我是个人,不禁悲从中来,尘世有多大,我与蚂蚁般渺小。
上苍自身难保,还会睁眼看我,爷爷,你错了?旧伤新伤一起复发,所有的画面如白驹过隙飞速跳过,我觉得快不行了,挥手间,就是一生,干涸的嘴唇居然也能泛起苦涩。
什么时候眼前的沙漠变成灰白sè了,这样啊,还是会被世人遗忘在角落,自己选择的路,走不完么?
前前后后所承受的,要成空吗?走错了吗?现在来后悔,不是太晚了么?我闭上眼睛拼死的向前爬,心中唯一的执念就是证明自己。
触觉到手中的血液,不疼不痒,很自然。身体超过了极限,我告诉自己,只要坚持就不会死,后面的一段时间内,自己好像一直在原地爬,我很好奇,但更多的是绝望。
想睁眼看一看,哪怕一眼,也好让我死得明白,可除了白sè还是白sè。
需要这样对我吗?下一刻,我怒吼的试着站起来,失败了。怎样都站不起来,我不行吗?
无力抗拒让我静下心来,我领悟了,不管怎样,我都会死,顷刻间,滚烫的泪水哗哗而下,我抱着头失声痛哭,到底我错在哪儿了,难道命运就这般无奈吗?
甜的,原来还可以这样。
一辰后,我坚毅的打量起大漠中仅有的一颗枯藤老树,上面枝干寥寥无几,凋零的那么彻底,摇摇晃晃,树皮比皮包骨都还要更胜一筹,话说存在多少个千秋了。
我的步伐依旧,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我的信心倍增。
不久,我的肚子得不到补充,且眼珠又干涩,体力消逝的很快,算算,折腾的也有十多天了,也许真的是条不归路。
一天一天又一天,地上的泥沙逐渐硬了起来,我的负担相当于卸了一半,前面不断的出现大大小小的坑,除了脚步声外,我听见了另一种声音,流水。
无法言喻,死里逃生的劫后感,那是第一次见到阳光的心情,我遏制不住激动,边跑边摔的到了水源处,水没有想象中多,喝饱后,我放肆的洗了个澡,感觉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散了不少。
恋恋不舍的放弃壕沟里的水,再次向目的地走去。我不明白,这样的rì子还会持续多久。
走了超过十指的rì夜,大地呈黑sè,裂痕随处可见,像是尘世的伤痕,之前的河流似乎是它的眼泪,四周是空荡的,还未改变,不懂困难是什么,才会将它彻底征服。
几个rì落,散落的小草仔细可见,相信我可以到达第四个据点,月半山。
近一个月没看见其他东西,当绿油油的苍天大树展现在我的面前,却没有了应有的开心。
森林大的出其,就连普通的白杨树都可以奇峰,嶙峋怪状的身姿像是最原始,大树下,燃烧的火焰衬托出我忧愁的脸庞,红霞,我们侃侃而谈...
脸,是谁,是谁在舔我的脸,我突兀睁开惊慌的眼睛,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什么猛虎,而看到的是一张曼妙的女人脸,你是?
她闻所未闻的持续微笑,从我醒来心中的不安一直很强烈,我站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