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德午饭没见天心回来吃饭,本就心中焦虑,他意外得一宝贝儿子,心中本就金贵万分,村子中找寻了一圈下来,都未见天心的影踪,心中不畅,便和风若水在言语中磕绊了几句,下田去了。待他晚饭回家,空落落的饭桌前依旧不见天心身影,天宝德放下农具,扭头便出门去了。风若水知道天宝德要去寻找天心,也不阻拦,只是朝天宝德道:“赖跛,你去红妙福地道长处看看,道长下午来家找过心儿?”也不晓得天宝德听见没有,只看见那一跛一跛远去的背影,风若水叹了口气,心中道:“这些年来,他将天儿视作他自己所出,原以为他做这些只是对我有所贪图,看来是我错了。”正自感叹间,风若水恍惚感觉门口有人探头,她回过神来,不见异样,心念间还在怀疑,只感觉一道身影穿堂而过,而天心的卧房门已经打开,正“吱吱呀呀”的缓缓在闭合。风若水不由火从心起,她随手操起一旁的鸡毛灰掸,起身走向房间,她正要发怒,推开门的一瞬间,她顿时傻了眼,赶忙丢掉掸子,一步上前,抓住慢慢后退满身血污的天心,颤声道:“天心,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天心嘻嘻笑道:“娘,没事,我就是无聊,跑后山玩耍,碰见一头饿狼和那只大蟒打架,溅了我一身血。”“你,你”风若水如何不怒,“给我跪下。”那后山百年来即便是村中壮年,也独自一人不敢前往,每次前山的猎物不足,逼不得已要进入后山时,必须祭天拜地,百余人由族中修行者带领,结伴方可而入,即便如此,也不知道折损了多少族中青壮的性命在其中,这等凶险不祥之地,天心屡屡不听劝阻,三番五次的和那风逸等人进入冒险,那风日烈早就警告风若水,如若天心在怂恿风逸进入,那么这临涧村将永远要将她一家驱逐,这且是小事,假如天心为此赔了小命,你让她如何苟延残喘于这伤心之地。风若水越想越后怕,她狠狠的抽了儿子几个掸子,竟掩面痛哭起来,天心也知道今天事态严重,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嘴中道:“娘,娘,我今天只是一时贪玩,跑的远了,我再也不惹娘亲生气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天心原本心中所担忧的是此番他身体的异样,一路上一直在思量回家怎么和风若水述说,缓解下他心中的恐惧,但此番情景,见娘亲哭的如此伤心,知道是被他的所作所为所吓,也就不好意思开口了。风若水稍稍平缓了下情绪,她起身道:“你今晚好好给娘反省自己,你小小孩童,屡教不听,我今天再不管教,你定要生出祸端,从今往后,你没我允许,不许走出家门半步。”天心见风若水正在气头,忙维维是诺,点头答应下来。天宝德得陆压道人指点,知道天心已然回村,急忙赶回了家,听了风若水哭诉,也气的浑身哆嗦,天心倒也乖巧,不哭不闹,乖乖的跪于房内,一跪就是一夜。鸡过三遍,天宝德披了件衣服悄身来到天心房门前,见天心依然直挺挺的长跪于地,心中叹道:“心儿这般年纪,竟有这般忍耐,即便换做自己,却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坚持。”心中不忍,正想推门进去,忽然被身后的一只手拉住,他一回头,风若水不知道何时也站在他的身后,他轻叹了口气,只好随风若水回到房内。“他如此胡闹,又这般倔强,我怕此时再不管教,日后我们更加难以收拾,让他吃些苦痛,方能长些记性。”风若水缓缓的道。“你的孩子,你自管教,不必和我解释。”天宝德已经穿戴整齐,边系衣扣口中边道:“我只是怕你于心不忍。”风若水抬头盯着天宝德道:“你又胡说些什么,这么些年来,村子邻居都少有人嚼舌根,只有你念念叨叨,长挂于嘴边,这孩子难道只是我风若水一人的孩子吗?”天宝德已经收拾完毕,听了风若水的话,竟然默默的没有吭声,风若水又道:“天还没亮,你这是要去哪儿?”天宝德这才道:“家里粮食不多了,今年年景不好,眼瞅地里庄稼就熟了,我怕山猪坏了粮食,需仔细点了,我何曾不把心儿当成我的孩子,你打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