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自己修行的时候,不都是一个人这样做的的吗?”书俊问道。
“怎么可能一样?一个是宁静的森林,一个是昏暗的小黑屋。再这么坐下去,我挥剑的双手都要迟钝了!你一直都是这么修行的吗?真是难以自信,没有与自然的深切交流,你们是怎么提升自己的?”阿狄。
“与自然的深切交流!这就是你修行的方法吗?真令人赞叹,我,我们家族自古流传下来有一部心法,通过对心法的研习,然后与外物外界交流,磨砺,而获得提升,突破,这就是我修行的方法。你竟然就可以直接与自然交流吗?通过对自然的感悟,然后倒推出你自己的心法和武技!和少爷一样!”书俊感叹道。
“我和大人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大人早已步入领域,而我却一直仍在域外徘徊。置身杀戮与血腥,他却仍能领悟至高武道,这在我还没有遇到他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阿狄黯然道。
“这点我以前也问过他,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书俊问着,却不等阿狄回答,“不管你通过什么领悟,在哪领悟,我们所追寻都是一种杀戮的技巧;而要是杀戮技巧的话,还有什么能比直接从杀戮之中领悟来的真切和清晰呢!
也许你只是将他作为领悟天道的一个方法或者是途径,无意用来行杀戮之事。可是除却了人类本性的天道,他还能称之为天道吗?于至恶之中,你才能悉知善的可贵,于至殇之下,方能体悟忻愉之美。这就是他的领悟!”书俊。
“于至恶之中,于至殇之下!那要如何才能保持住本心”阿狄叹服道。
“在没有遇到他之前,我从来不相信有能从至恶之中感悟人性至善的人。他的方法,以及他的本性都实在太过独特,我们完全不必去刻意追仿。坚持你自己的道路,坚守你的初心,总有一天你也会到达你追寻的领域。
我们家族的心法,与你的修行之道颇为契合,我念给你,你自己看下是否对你有用。万物自然,各具其性”
“书兄弟,这是你们家族的心法,你怎么能随意告诉我一个外人!”阿狄惊讶道。
“书家先祖从来没有规定我们的心法不能告诉外人!而且于理于性,你都不能算是外人!你听听看,它不一定对你有用。除了心法,我们还有一套练功的功法,是必须要书氏族人亲自言传身教的,那才是我们书氏一族的独特之处。”书俊说道。
见阿狄不再相拒,书俊接着说道:“如风清行,如水流淌;如顽石坚,如烈火炙。身虚无,可如风疾,可似水徐;意空冥,方能顽坚,方可炽烈”书俊娓娓述来,阿狄也跟着自然的再次进入了他久违的那种冥想中。
确实如书俊所言,这心法并没有什么高深或是特别之处,它描述的那些道理或是意境,阿狄数千个日夜里在森林中早已铭记于心,熟络于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些言语中冥想,却更令阿狄比以往感到获得精进和明晰。
二人就这么轻轻地,隐身于幕夜下,夜风中,等着那“可能”会出现的目标。这一年多来,他们早已不知道这样度过了多少月夜。
上个月终于让他们等到了一次,但是按捺不住而出手的书俊虽然截下并制服了对方,但是他们却忽略了那些刺客死士的职业操守和意志。在四肢脱臼的情况下,对方还是用他们不了解的方法自尽了。
他们追踪与监视了无数的刺杀行动,仅有那一次,那个刺客所表现出来的手段,技巧和实力让书俊回想起了当初枫烈第一次在圣羽城之战遇刺时的那种虚无空灵感。
就像一阵风,一抹浓云遮日后,目标已经倒地身亡,而你则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出手。幸而证据什么的对书俊来说并不重要,他追了上去,擒下了对方,只是仍一无所获。
而这一次那种感觉再次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