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因为卢安这种毫无保留的忠诚,也使他获得了劳伦迪尔的信任。因为作为军方的代表,又作为帝国古神信仰的坚定支持者,在劳伦迪尔治下的坦迪伦特是被压制着的。
劳伦迪尔的施政目标一直都很明确,那就是回报教廷对自己在王位争夺中的支持,打压那些曾经反对自己的大领主们;二,停止那看似辉煌和诱人,但是却实则困难重重,而己方又有心无力的北进攻略,务实的开拓更南或是更西的疆土。
如若确信自己还有十年时间,那么他一定会加快这二者的脚步。大力扶植教廷,并不只是单纯为了回报他们当初对自己的支持,而是为了用另一种方式重新凝聚坦迪伦特。
南迁以来,因为对七大家族护卫及跟随的褒奖,齐萨安洛先祖赋予了各大领主更大的权力,这种做法让南迁的坦迪伦特人,激发出昂扬的开拓精神,让坦迪伦特帝国很快就在新的领土上站住了脚。
但是到了500年后的今日,却导致了各大领主们的尾大不掉。虽然仍保佑对他们的绝对碾压实力和领导权,但是一旦出现利益攸关的分歧,那么彼此的对抗也是残酷和激烈的。
劳伦迪尔的继位虽然没有三王之乱那般举国的动荡,但是也是暗流汹涌,皇族成员死伤无数。而近期的兰菲厄斯和符拉托迪斯两家的战争更是清晰的展示了帝国内部的裂痕。
“靠着这样的帝国!如何光复坦迪伦特曾经的荣光!”在听闻二者的战争时,劳伦迪尔曾经愤怒的喊道。他无法消弭已经即成现实的各大领主们的强大自治。但是他在光明教廷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办法。
那就是远比坦迪伦特古神信仰更具凝聚力的信仰。虽然它曾经因为某些极端的教条和集权似的权力构架而遭到坦迪伦特的绞杀。但是经过近300年的磨合,光明教廷和坦迪伦特王室已经表现出了很多方面的共性。
只要能保有对光明教廷绝对的控制力,那么劳伦迪尔确信,他就能在各大领主的支持外,拥有另一种力量!那些信徒们的力量。“试下一下,自己可以不再通过那些自私自利的领主而拥有取之不尽的兵源。那么扫平北方那些叛徒时,不是更有把握吗!
依靠那些领主!怎么可能重现2000年前坦迪伦特的辉煌!他们现在心里看着的只有自己手中的那片土地,其他的,他们才不会管你!”
他曾打算对卢安说出自己想法,然后得到他对支持,但是卢安却表现出了对光明教廷难以理喻的排斥。他也曾寄希望于自己的儿子,但是冈铎西安太没耐性,也太过急躁,比起自己对他描绘的那美好未来愿景,他更看着实实在在的利益和权力。劳伦迪尔知道,冈铎西安已经和东部那几家达成了某种默契,抵制教廷来换取他们的支持。
对冈铎西安北进攻略宏愿的支持,而他的这个愿望也是绝大部分军方势力的愿望。
“不做根本性的改变!结局又会有多大不同?即使能万幸攻破了斐特城,北方的那么多势力又如何能荡平?”每当念及此,劳伦迪尔都不禁悲从心来。他继位太晚,留给他的时间太少了。
这些年来,劳伦迪尔所完成的只有对光明教廷全力扶植的同时,加深了自己的它的影响。
“兰菲厄斯和尼鲁特温已经信奉教廷,以教廷名义动用他们的军队去作战也证明确实是可行的,而这还不算教廷自己的部队!我做的没有错!我们失去的仅仅是那可有可无的所谓亘古信仰罢了。如若能让坦迪伦特拥有2000年前的辉煌,那么这又算得了什么?”
当初为了争夺王位,不仅耗去了劳伦迪尔的大半生岁月,还让他的身体遭受了无法复原的伤痛。身体的病患,心理上的忧虑就是这样时常的折磨着这个看似无能,实则却有卓越眼光和伟大抱负的君王。渐渐地将他消蚀。
“圣羽城